“姐姐,你累了,我幫你罷。”夏若卿柔若無骨的手放開賀蘭馥,直接攀到她綢衣的衣領上。
“卿卿……你……”
身體上還留有南詔帝的痕跡,賀蘭馥一把握緊夏若卿解扣的手。她不願讓她看見另一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即便知曉,即便心知肚明,但知曉與親眼所見是兩碼子事!
“都是女子,賀蘭姐姐還害羞麼。”夏若卿笑容溫婉,態度卻是強硬。輕柔卻堅決的拉開賀蘭馥的手,繼續靈巧的幫她解開餘下的玉扣。
賀蘭馥僵硬的站著,第一枚玉扣解開,她的脖頸失去衣領的庇護,在燭光映照下泛出白玉光澤。她麵前如雲如瀑的發挽了個簡單的垂掛髻,幾縷沒有被桂花油貼緊的髻上碎發在夏若卿低頭時不停在賀蘭馥的下巴下拂動,帶起似有若無的***。夏若卿能感到她內心如擂鼓,方才*時都未曾有過的熱火在四肢百骸無影無蹤地炙熱狂燃。
第二枚、第三枚,***半露,白皙的肌膚上煞風景的沾染了點點青紅。夏若卿停下解扣的動作,手指按上胸前的一點青紫,眼眶微紅:“姐姐……疼麼?”
“不疼。”賀蘭馥強作鎮定,卻發現自己出口的聲音都在輕***抖。
“卿卿,我冷。我自己來罷。”賀蘭馥抖著手指,幾乎是撕一般解開餘下的玉扣,側身一步邁入旁邊的浴桶中,顧不得水花四濺。
紅得幾乎燒起來的臉被熱水水汽一蒸,越發紅豔。賀蘭馥蹲在桶中偷偷掐了自己腿側一把:不可胡思亂想!冷靜!賀蘭馥,她是卿卿,莫要嚇著她!
若是說錯了話,興許連日後守在她旁側護著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賀蘭姐姐,都是我不好。慢手慢腳的,凍著姐姐了。”
罪魁禍首茫然不知仍舊往著木桶邊靠。方才賀蘭馥如水時濺起的水花大半潑灑在夏若卿身上,夏若卿衣衫濕了大半,繃在身上,更顯得曲線玲瓏。賀蘭馥側首瞥了個大概,連忙又將頭轉正直視水上漂浮的花瓣。
柔軟的布巾在肌膚上***,每一次***都能帶動賀蘭馥的一縷火。賀蘭馥享受著這份甜蜜的折磨,既想盡快結束以免露出端倪被夏若卿察覺,又希望這份甜蜜能持續永久,永不結束。
她進宮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即便父兄反對,幾與家人反目,即便她的身份尷尬,即便要她以色侍人……至少,她能陪在她身畔,看著她,碰觸她。
卿卿,是伸手就能碰到的卿卿,不再是她夢中的一個幻影!
“姐姐的臉被水汽熏得真好看……還是說,姐姐該不會真是害羞罷?”夏若卿的布巾洗至***,對賀蘭馥布滿***的臉調笑道。
賀蘭馥剛想開口反駁,門口突地傳來女聲:“靜貴嬪、蘭美人,內侍府的周少監來了。”
“我知道了,請周黃門稍後片刻,我即刻出來。”
賀蘭馥的聲音恢複平常的清冷,與麵上的***毫不相稱。周少監是隸屬內侍房的人,夏若卿也不敢再細細幫夏若卿擦洗,匆匆淨身一遍,賀蘭馥便套上了備換的衣衫。
“靜貴嬪安,蘭美人安。”來人見到兩人,躬身行禮:“打擾了美人沐浴淨身,黃緒該死。”
“周黃門言重了,平身。”
出了屏風,賀蘭馥與夏若卿不複之前的兒女情態,各自恢複平常模樣。賀蘭馥言辭雖客氣,態度卻是冷冷的。
周少監並不在意,仍是笑容滿麵:“恭喜蘭美人初承帝恩。陛下有旨,明日作封蘭美人為貴人,行冊封禮。另賜蘭貴人養生湯一碗,請貴人飲。”
周少監一揮手,旁邊拖著盤子的侍童連忙上前。在場諸人心知肚明養生湯是什麼東西,知曉南詔帝並無讓賀蘭馥留子嗣之意,夏若卿目露憂色,賀蘭馥卻是痛快,端起碗一口將碗內的湯水喝了個幹淨。
“靜貴嬪、蘭貴人,夜深了早些休息。周緒告退。”
周少監又是一禮,和侍童自是回去交差了。
“賀蘭姐姐……”
待人去遠了,夏若卿重新拉住賀蘭馥的手,欲言又止。
“卿卿,無妨。”賀蘭馥卸下人前冷漠,溫顏一笑:“他的孩子,要來做甚?”
“姐姐,我不該讓你入宮的……若是在宮外,以你的姿容找個男子嫁了,多子多孫,一生福氣。哪裏用進宮來陪我日日膽戰心驚,經曆這些。”
話未盡,夏若卿已是泣聲難抑,賀蘭馥指腹***夏若卿臉側,笑中帶苦。
不進宮……這一生依然會獨守清白,不會嫁與他人。卿卿,你不知道,我心裏念的,唯你而已。
此情入心入骨,卻不敢訴諸於口。今生今世,卻不知你何時才能明了我的心意。
卿卿……
卿卿——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流年夢妹紙的手榴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