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問問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蒙家村負責祭祀嗎?”
“我弟長大了,現在他負責。田哥回村子裏問我要不要跟他到外麵來耍,我就出來了啊。”
蒙箏說話的腔調仍然沒變,嘰嘰喳喳像隻小麻雀。藍醉聽後也隻是笑笑,看了眼遠處篝火位置,見帳篷裏的人似乎沒被驚動,便道:“在這站著說話也不方便,先去我們車上說。”
“啊?我和田哥要守夜啊!”蒙箏卻不太情願的樣子。
“沒事的,我們車就在旁邊,你陪我過去,我們把車開過來一起做個伴。對了白素荷也來了。”
“咦?白姐姐也在!”
藍醉用白素荷成功的轉移了蒙箏的注意力。側頭對其餘人使個眼色,藍醉半強迫的拉起蒙箏的手,徑直往來路走。
一路蒙箏不時回頭看被押在她背後的孟田,即便再遲鈍,蒙箏也隱約覺得不對勁。隻是她不管問什麼,藍醉都是笑,說到了地方就知道了。三年前的那次相遇和容十三送給蒙家村的大筆現金讓蒙箏相信藍醉並不是壞人,問了好幾遍得不到答案後就不再問了。
就這樣回到車隊邊,躲在車裏避風的夥計遠遠就發現他們回來了,紛紛跳下車。藍醉直接把蒙箏拉往她的吉普車,對榆晨道:“蒙箏跟我和白素荷都是認識的,我們去敘敘舊,榆哥你招待下蒙田,別虧待了他。”
話說的客氣,言外之意卻沒那麼客氣。榆晨領會的點頭,這是準備分開審問對口供了。
藍醉到了吉普車旁邊,叩叩車窗。車子內鎖響動,往外打開了,露出白素荷的臉:“事辦完了?”
“白姐,我給你帶了個熟人來,你看你還認不認得出。”
白素荷這才去看藍醉旁邊的人。車門打開,昏黃的內燈自動開啟,白素荷借著燈光打量了一番,隻覺得略微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白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啊。”當初相遇的時候白素荷的性子就特別冷淡,蒙箏也不敢在她麵前放肆,一直半垂著腦袋沒開口,等了好半天看白素荷都沒反應,蒙箏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們見過?你誰啊。”
“哎哎,真不記得了?我都記得你和藍醉姐的,你們和容哥當時還答應我,等我出來了帶我玩的!” 蒙箏看白素荷還是滿臉茫然,泄氣的把兩隻手比在肩膀邊虛擬出兩條辮子的樣子:“額姓蒙咯!”
土話一出,誰與爭鋒!白素荷一聽到這饒舌的話,麵前立刻浮現出一個個子小小眼睛大大打扮土裏土氣的山裏女娃。
“蒙箏?”
“對咯對咯!”見白素荷終於想起來,蒙箏眼角一彎,又笑成一朵花。
也不怪白素荷認不出來,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蒙箏現在的樣子和當初卻有天壤之別。昔日土氣的兩條又粗又長麻花辮已經沒了,取而代之是一個紮得高高的蓬鬆的獨馬尾。也許是因為出山以後曬的太陽少了,昔日黑紅色的肌膚如今變得白皙柔滑。眉毛看得出有休整過的痕跡,兩邊耳朵吊了兩隻銀色的小耳墜,隨著說話動作一搖一晃。身上不再是短了一截的土布衣褲,色彩鮮豔的合身羽絨服雖然凸顯不出身材,卻襯托得那張大眼圓臉小嘟嘴越發可愛,跟個靈動的玩偶娃娃一般,唯一的缺陷就是眼睛微微發腫發紅,嘟嘴上還殘留著半個紅紅的巴掌印。
“你嘴怎麼了?”白素荷沒流露出什麼舊人重逢的興奮感,隻是好奇蒙箏臉上的印子,問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幹的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