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素荷是知道那個蘭妃賀蘭馥的。
隻是……白素荷知道的究竟是些什麼呢?
仲叔是早和榆家約好了的,三人吃完早餐就打車過去。榆家直接約在家宅見麵,藍醉三人到地一看,也是一棟中型別墅,和藍家相差無幾。
按響門鈴,片刻就有人打開外層鐵門,引著三人到客廳坐下。茶上好了,又坐了好一會,木梯上才傳來不緩不慢的腳步聲。
“榆小爺架子真夠大啊。”仲叔冷冷一笑,衝剛露麵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人道。
青年男人穿著一套運動衣褲,隨意休閑,身量高挑,容貌竟然相當斯文英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五官秀致,頗有幾分容十三的味道。
隻是青年的膚色實在太白,下頜略尖,便少了許多男人的陽剛之氣,倒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教書老師,丁點看不出是幹下地揀貨這一行當的人。
“這位仲叔是吧,榆晨哪裏敢當鼎鼎大名的火豹子一聲小爺。是我爸的病又犯了,耽誤了點時間。”榆晨連說話都是文質彬彬,一到客廳就搶先抬茶高舉,對著沙發上的三人道:“讓藍家當家和仲叔久候,是榆晨的錯,還請三位別往心裏去!”
“哪裏。原來木爺就在樓上。木爺大名如雷貫耳,藍醉一直無緣得見。不知道榆哥介不介意我們上樓探望探望他老人家?”客套話誰都會說,藍醉抬茶虛應道。她來的目的一是蘭妃墓葬的下落,其次還想看看木爺的症狀是不是和朱遠的一樣。
“這……樓上請。”榆晨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藍醉的要求。
木爺的房間就在二樓,環境與朱遠所在的筒子樓自然是天差地遠。整個房間內窗明幾亮,典型的現代簡歐。房間一角立著好些高矮不一的儀器,旁邊鋪陳的一張床上正靜靜躺著一位麵容憔悴頭發花白的老人。
“我爸剛剛注射了鎮定劑睡著了。藍小姐你見過遠叔,我爸的症狀和遠叔是一樣的。”榆晨一口道破藍醉目的,藍醉倒也大方,見看不出什麼,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了客廳。
“榆哥,你也知道我們過來的原因,明人不說暗話,木爺又是這狀況,咱們就不耽擱你時間。幹脆攤開了說吧,你知道多少?要什麼條件?”
“藍小姐能當上藍家當家,果然不讓須眉。”榆晨麵上仍是溫溫和和的微笑:“藍小姐應該也知道榆晨是做什麼的。說起來我們兩家實在像得很,都是老一輩下地,年輕一輩揀貨。出事以後最近兩年生意實在難做,不然我爸也不會為我重新出山,結果落得這個下場。”
榆晨一歎:“我爸一心要我撐起榆家,我當然得撐下去。”
“那是當然,藍家交到我手上,我也得撐下去。榆哥你提供消息,風險我擔,如果藍醉能活著回來,三七如何?”
“藍小姐用命去拚才七,我不過動動嘴皮子卻有三分利,豈不是太占藍小姐便宜了?”
“都是男人就來句痛快的,別跟沒帶把一樣唧唧歪歪。你想幹什麼直接說,否則也不用讓阿斌傳話給我們讓我們過來。拐彎抹角說的什麼屁話!”仲叔終於是聽不下去了,一掌拍在大理石桌上,粗聲道:“老子是一輩子在地下滾過來的,沒讀過幾年書更沒什麼文化,看不慣現在年輕這輩咬文嚼字的。是男人就開個條件,老子接著就是。”
榆晨卻不怒,還是笑道:“是,榆晨一天呆在鋪子裏和人磨嘴皮子,仲叔別發火。我這麼說吧,兩家都出人出力,我帶路,□□,你們認為怎麼樣?”
“榆小爺也要去?榆小爺下過地嗎?木爺的結果放在樓上,你看到了,那可不是去玩的。”仲叔哼笑,這話便是擺上台的直接嘲諷了。
“仲叔,我爸在地下混的時候你怕還在藍家老當家旁邊端茶倒水吧。這就是我的條件,你們也可以多考慮考慮。藍當家的,現在行裏是什麼情況你也清楚,想找個好點兒掘貨的不是一兩個。”榆晨話風突地一變,坐姿前傾:“我不去,單單坐著等收那三分利,你以為我傻嗎?”
“行,我們考慮一天,明天給你回複。”藍醉伸手攔住仲叔要站起的動作,沉聲道:“榆哥,下地不光是掘個土就完事的,還請你也多加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流的地雷^_^
話說為什麼妹紙們都這麼喜歡君君~難道因為她呆萌呆萌的?
腹黑藍和高冷白我覺得也很棒棒噠啊(⊙o⊙)(我這是在裝萌還是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