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們如果想出去就必須依靠那隻穿山爪,她本來打算先走待會等樹脂不滴了再回來拿,如今看來穿山爪未必能經受住這些類似硫酸的樹脂,如果穿山爪也被融了,那她們豈不也隻能等死?

念頭在腦子裏過了一遭,藍醉外衝的身影也因為猶豫頓了一頓。君漪凰看了看藍醉,再看看地上那個男人,頓時明白了藍醉的想法。無奈搖頭,君漪凰左手微抽,圍著藍醉旋轉的風圈立即縮小許多,幾乎緊緊貼在藍醉身上,另一股風圈在男人頭頂上方慢慢凝聚成團,隨即呼的一下將男人全身包裹在其中,一把把男人淩空卷了起來。

“君君!”

“走!”

君漪凰低喝的同時,卷著藍醉的風圈也將人抬了起來。藍醉隻覺得腳下一空就橫在了半空中,還來不及驚叫,耳朵邊忽地響起一聲碎裂,傳來輕微刺痛。藍醉心道不好,一摸耳垂,一直掛在耳邊的紫玉芙蓉耳璫竟然沒了!

沒了紫玉耳璫的束縛,君漪凰的臉色刹那間青慘得駭人,再無平常的端然自若,黃金樹下陰風陣陣鬼哭狼嚎,君漪凰立足飄在半空中長袖連舞,一推一送,兩團帶著人的風球就遠遠的朝著榆晨失蹤的方向飛去。

“君……!”

藍醉的聲音全被湮沒在呼嘯的風聲中。被風帶著淩空飛出的失重感讓藍醉感到一陣頭暈,眼前的一切都被夾著枝葉快速旋轉的風圈擋住,絲毫看不到外麵是個什麼情況。藍醉隻能感到身體位置陡然快速升高,到了最高點後又一下往下掉。打小練出來的平衡感讓藍醉掙紮著把重心向下放,在感受到接觸地麵的一瞬間周身團成一團就地滾了一個圈,條件反射的馬上用手臂護在頭頂。

“……藍醉?”與剛才風聲呼嘯的黃金樹下相比,現在的環境安靜得多。藍醉聽到不遠處有人狀似猶疑的叫了她的名字,好像是榆晨的聲音,但這裏被前方的粗大的樹幹遮擋火光弱了很多,藍醉看不見也無心仔細去看。

在下一秒想起君漪凰的同時,藍醉馬上放下手臂,衝著火光最濃的方向大喊道:“君君!”

這一聲當真是聲嘶力竭,因為擔憂藍醉的嗓音都破碎得不成調,如泣如訴。等了一等在沒看到那個時常跟在左右的白色身影時,藍醉徹底慌了,不管不顧的又準備往回衝。

“藍醉,你幹什麼?!”榆晨莫名其妙的看到兩團不應該出現在古墓裏的旋風突然分開嘩啦啦的分開樹枝從黃金樹下衝出來,又看到兩團旋風和來時一樣突然的消失,現出兩個黑漆漆的人影落在身邊。在剛剛認出其中一個是藍醉的時候,藍醉又激動莫名的要往回衝。他腦子一轉就判斷出從他離開到現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樹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變故,而且那個時常默不作聲跟在藍醉左右的君漪凰肯定出事了。

榆晨一把拉住藍醉胳膊拖住她,道:“你剛出來又要進去送死?”

“放手!”藍醉掙了一下沒掙開,頓時對榆晨怒目而視:“放開我,君君還在裏麵!”

“裏麵怎麼了?她被樹枝拖……走……”榆晨說的一半的話因為一轉頭看到飄在半空中的白色影子曳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半空的那個飄忽的白色影子,連抓著藍醉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放開了。

“君君!”與榆晨反應截然不同的是當藍醉看到空中漂浮的半透明身影時,乍驚乍喜之下情緒控製不住,眼淚跟失了匣的水壩一樣嘩啦啦直往下淌,馬上迎了上去。

“臥……臥槽!臥槽!黑驢蹄子呢!臥槽黑糯米放哪去了!他媽的臥槽!”榆晨楞了片刻終於回過神,馬上臉色大變去翻背上的背包,手腳控製不住的直哆嗦。

他媽的,隻聽過下地遇粽子的,他媽的他粽子沒見著,居然活生生的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