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事態可以說完全超出千繪的想象,也遠在她的計劃之外變得無法控製了。
加上從鬼舞辻無慘出現後,一目連和夜鬥都不見了蹤影,千繪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由她的老板夜洛一手策劃的。
而且,夜洛老板隻讓她一人麵對這樣的情況,不許旁人插手幫忙。
的確,眼下的情況是比起作假千繪更願意看到的。
但是啊……
千繪不願在沒有任何外援的情況下和鬼舞辻無慘對戰。
就算不為她的安全考慮,也考慮考慮鬼殺隊的其他人吧!她可不想看到任何人因為她的執著,在這場毫無準備的對戰中喪生。
畢竟大家都是那麼好的人!
她還希望能有機會同大家一起再開一次宴會呢!
“你還在這裏做什麼?”倚靠在樹幹上休息的千繪看著單膝跪在一邊的富岡義勇,笑了笑,“你想去的吧?去吧。”
去到夥伴的身邊,一起對抗鬼舞辻無慘。
鬼殺隊最強戰力都在的話,還有著打敗無慘的可能不是嗎?
“可是……”富岡義勇微微蹙起了眉。
“不用擔心,你也聽到鬼舞辻無慘剛說的話了吧?我是不會死的……從本質上來說我和他是一樣,是受到了致命傷害也能複原的怪物呀,你看,我現在不就好好的?”千繪回應。
“……”富岡義勇抿著唇,沒有說話。
“就算你剛剛沒聽到,在奈良的時候應該見到過吧?我‘咒化’的樣子。”千繪繼續道,“我真不會有事的,而且這地方鬼舞辻無慘也不一定能在找來,我很安全。”
“但是,千繪不會吃人。”
富岡義勇的回應讓千繪愣了半晌,“嗯?”
“所以你和鬼舞辻無慘不一樣。”
“……”千繪抿住了唇,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富岡義勇在回答上一個問題呀,這慢半拍的反應真的是……
“呃——呀啊——”
千繪本想再和富岡義勇說什麼,但是心髒的位置突然絞痛了起來,那無比清晰的強烈痛感讓她瞪大了眼睛,整個人也蜷縮了起來。
“千繪?”
千繪這副模樣,嚇到了富岡義勇。
“沒事,沒事——”千繪的手指緊拽著富岡義勇的手臂,她皺起了眉頭,十分艱難地回了一句,“一會兒就好。”
鬼舞辻無慘那個家夥,剛剛在發動攻擊的時候,又試圖把他的血輸給她。
千繪的身體先前一直在自我修複,所以並未立馬發生排斥反應,可是現在,那些致命傷口都快被修補好了,辨識出了她體內無慘的鬼血,這才有了如此強烈的排斥反應。
“我發現,你的表情最近變得豐富了起來。”挨過了最痛苦時刻,千繪伸手撫上了富岡義勇的臉頰,衝他笑了起來,“不再總是冷著一張臉,像是誰都欠你錢一樣。”
“我的培育師鱗瀧師傅說過,想要成為強大的鬼殺隊隊士,需要保持平穩的心態。”富岡義勇低聲回了一句。
“義勇是水柱呢。‘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千繪點了點頭,“這樣說來,義勇給人的感覺的確是這樣。”
“可我……並不像千繪想象中那樣強大。”
比起其他柱來說,他還差得很遠,他甚至覺得自己連同他們站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在富岡義勇看來,他能活到現在、能走到這一步,隻是過於幸運,並非是實力強大。
“應該隻有義勇自己不認同自己吧。”千繪像是看出了富岡義勇心中所想,給予了他自己的答案,“義勇無須自我否定,所有人都認同你,不然的話才不會把我交到你的手上。”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千繪拉過了富岡義勇沒有握刀的左手,又把自己的右手覆了上去:“還有,在你身邊的我,可不是什麼軟弱到需要時時刻刻被保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