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被討厭。”
茜色夕陽下,不苟言笑的黑發青年冷冷道。
“……”
“……”
而在青年麵前站著的,是一位模樣尷尬的少年和一位試圖憋笑的少女。
兩人都沒回話。
“我說了,我沒!有!被!討!厭!”
興許是沒有得到回應,黑發青年用力咬字把之前的話語重複了一遍。
“炭治郎,他是這麼說的呢。”少女湊到了少年的耳邊說道,絲毫不介意她說話的聲音會被眼前的青年聽到,“還說得十分堅定,看起來心裏也是這麼認為的。”
“……”被叫炭治郎的少年隻是訕訕笑著。
炭治郎的眼睛一直在青年和少女的身上來回看著,似是準備說些什麼緩解這一刻的尷尬。
可在他想到話題開口前,少女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哦!炭治郎,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被討厭了!”少女錘著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看他這不自知的模樣……”
“……”
少女的話引起青年為之一愣。
連他那原本就沒多少高光的黑眸也失去了最後的光亮,整個人似是都變得晦暗了。
比起光彩熠熠的少男少女,青年像是暗了幾個色號,連畫風都有些不一樣了。
“千繪小姐!”沒等少女說完,炭治郎便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小聲提醒著,“我們先前不是這麼說的……”
“可我……得先確認工作內容呀……”因嘴巴被人捂了住,千繪口中的話模糊不清的。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青年沒有理會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等千繪他們回過神,青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兩人的麵前。
“啊,走掉了——”看著麵前的空地,炭治郎收回了試圖拉住青年的手,有些惋惜道,“下次看到富岡先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在看到富岡先生的那一刻,我已經確定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了!”千繪把手橫在了眉上,眺望著青年離開的方向,小小聲說著,“這位富岡先生有些過於特立獨行了,不是那麼討喜呢……”
“但是,富岡先生是個好人!我和禰豆子就是因為富岡先生才走到今天的。”炭治郎聽到千繪這麼說,急忙幫富岡義勇辯解起來,“富岡先生他呀,真的是個好人呢!”
炭治郎說話的時候握起拳頭上下揮舞著,口中念叨的話語也重複了好多遍。
這副模樣看起來有些像最近在車站能見到的推銷人員,隻是讓這位推銷員賣力推薦的“商品”是他的同門師兄富岡義勇。
“是是是,這話我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千繪笑著回應,連連點頭。
“而且,”千繪伸出了左手,示意對方看向自己左手手背,“既然已經定下契約,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必須完成。”
在千繪的手背上有一個三厘米大小的黑色愛心圖案。
這是定下契約的標誌,也是實時查看契約進度的輔助工具,除去完成契約任務,無法用其他方式清理幹淨。
“其實千繪小姐也不用這麼認真。”炭治郎看著契約印記變成了豆豆眼,他擺了擺手,模樣看著有些傻,“像是獻出生命什麼的,完全沒有必要,隻要正常和富岡先生相處就行了。”
“不行呦。”千繪看著手背上的印記道,“就像你們鬼殺隊寧死不能放棄任務逃跑一樣,我也不能中途放棄任務。隻要能完成任務,是生是死,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我總覺得兩者是不一樣的……”炭治郎有些茫然。
明明隻是戀愛而已,為什麼一定要上升到生死的高度呢。
不過灶門炭治郎也沒戀愛過,不好隨意作出評價。
隻能說戀愛這種東西,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但!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所以千繪小姐有生命危險的話,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炭治郎說著捏緊了身側的佩刀,“我是絕對不會讓千繪小姐陷入危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