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浸了墨色般沉寂。
臥室裏,潔白的羊絨地毯上淩亂的掉落著女孩的裙子,胸衣,男人的襯衫,西褲
酒精,黑夜,荷爾蒙,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蘇橙被吻的難耐的輕喘,腦子裏昏昏沉沉,一雙小臂無力的攀附著男人的脖頸,任他予取予求。
“祖宗!還睡呢!出大事了,快醒醒!”
蘇橙睡得迷迷糊糊,肩膀上的大手在拚命搖她,她皺了皺好看的秀眉,惺忪的睜開眼。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把我七叔睡了?!你怎麼還能睡得下去!”
蘇橙懶懶的翻了個身,小手不耐的揮了揮,像趕蒼蠅一般,“睡就睡了,不就睡了個男人嘛”
“臥槽!”陸景陽爆了一句粗口,“是誰他媽昨天還在哭哭啼啼鬧著要跟我七叔退婚,晚上就喪心病狂借酒裝瘋,對著我七叔又抱又摸,直接把我七叔騙上了床!”
蘇橙腦袋埋在枕頭裏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我改主意了,不想退婚了行不行。”
“臥槽槽槽!你!你們!”陸景陽倒退兩步,盯著蘇橙的脖子,紅著臉別開目光。
蘇橙從穿衣鏡裏看了眼白皙脖頸間的淺淡青紫痕跡,見怪不怪,嗤笑一聲,“小屁孩,這都沒見過,你七叔呢?”
陸景陽沒好意思再看她,語氣都有些磕磕絆絆,“七叔當,當然在公司,誰,誰他媽知道你又玩什麼幺蛾子,七叔,都不想理你!”
“哦,”蘇橙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好看的眉眼間泛上清淺的笑意,“讓於伯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陸景陽如臨大敵轉回身看她,“你又想幹嘛?我警告你,你別想著跑!七叔可讓我看著你,你跑了,他肯定要打斷我的腿!”
“誰說我要跑了?”蘇橙眉眼彎彎,從櫃子裏取出一條絲巾,遮了遮天鵝頸間的痕跡,“我去你七叔公司不行?”
陸景陽被她騙得多了,明顯沒那麼傻了,一臉的不信,“你要去找七叔?找七叔幹什麼?”
蘇橙握著絲巾的素手一頓,狀似認真的思考了兩秒,才幽幽的開腔,“大概,想和他談談睡後感受吧。”
一小時後,車子穩穩停在了豐景集團總部樓下。
作為江城的地標性建築,豐景集團占地麵積極廣,是一座典型的希臘立柱式建築,氣勢恢宏,和市政府隔著一條白水江南北相望,蘇橙推開車門,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廣場上那幾麵威風凜凜的國旗,還有高台下,那幾座f國曆代元首的銅麵雕像。
上輩子蘇橙曾在電視裏看到過江城市長這麼評價過豐景集團,這裏是江城的金庫,更是一定意義上影響著國家經濟命脈的地方。
蘇橙覺得,至少在視覺上,這個形容並不浮誇。
豐景集團正門口的台階上,每隔十米站著一位持槍的哨兵。
聽聞這位小祖宗要來,秦秘書早早帶了兩名保鏢,守在哨崗門口。
等到蘇橙下車,秦秘書就走了過來,“蘇小姐,先生正在接見兩位要員,暫時抽不出空,先生要我先帶您去他的辦公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