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睜開眼睛的時候，大腦宕機了一秒。
她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的景象始終沒變。
一個大圓桌，陌生的人圍著桌子而坐，似乎都在昏迷著。每個人的麵前擺著一個數字。熒數了數，一共是十二個人，她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牌子，是7。
怎麼回事？她搖了搖頭，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發生了什麼？昨天是在塵歌壺裏入睡的，怎麼醒來就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派蒙呢？
想到派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旅行者！旅行者！”
熒四處環顧，沒有派蒙的身影。
“旅行者！”派蒙的聲音還在繼續，熒仔細分辨了一下，這個聲音……好像來自自己的腦子裏？
“派蒙，你在哪？”熒低聲問著。
“派蒙也不知道……這裏一片漆黑……”派蒙的聲音低了下去，變得低沉，“玩家您好，您已被選中參與本遊戲，係統派蒙為您服務，溫馨提醒，請遵守遊戲規則，努力取得遊戲勝利，遊戲失敗即死亡，拒絕參加遊戲即死亡，違背遊戲規則即死亡——你是什麼東西！快走開！”聲音又高了起來，是派蒙回來了。
熒的頭一陣劇痛，她痛苦地扶住額頭，忍不住喊道：“派蒙，快停下！”
“旅行者！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和我搶奪我的意識，我控製不了自己說什麼！”派蒙尖聲嚷道。
“你那裏發生了什麼？”
“派蒙原來在塵歌壺裏睡覺，但是醒來的時候到處都黑漆漆的！有一個很可怕的聲音告訴派蒙，說派蒙是一個係統，現在綁定了旅行者，就自然到了你的腦海裏。它讓派蒙向你發布任務，參加一個什麼什麼遊戲，並且在每個副本結束後進行結算什麼的……派蒙不肯，他就開始搶我的意識！派蒙還搶不過他！還好它發布完任務就把意識還給派蒙了……哦對了，和派蒙說話不用出聲，隻要想一想我就能知道！”
熒明白了。穿梭了那麼多世界，她擁有的最大財富就是別人所沒有的見識和經驗。
“我們不知道什麼原因進入到了一個無限流副本，你成了係統，我成了玩家。這個遊戲會有不同的副本和任務，一旦失敗就會死亡。”
“死亡？”派蒙呆呆地重複著，“我也會死嗎？”
熒思考片刻：“你作為係統，我猜會被格式化清洗記憶後重新投放給下一個玩家使用。”
“清洗記憶！派蒙不要！”派蒙的聲音又尖銳起來，“那就不是派蒙了！”
“沒關係，”熒安慰道，“隻要我努力贏，我們都會好好的。”
“那提瓦特怎麼辦！”派蒙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本來說好明天香菱會下廚，我的金絲蝦球，水煮黑背鱸，香嫩椒椒雞，四方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