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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你所想,梟穀大獲全勝。
不知道是不是音駒這邊的二傳手還隻是經驗淺薄的一年級生,又或是木兔太能打,後期很明顯就是梟穀這邊逐漸占了上風。
說起來好笑,打到最後你甚至看見音駒二傳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木兔,仿佛在說你這家夥怎麼這麼難對付,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來的模樣。
你差點憋不住笑。
天色已近黃昏,這場比賽才堪堪結束,你順手拿起毛巾遞給貓眼少年,“辛苦了。”
他這次接得比上次快多了,或許是累壞了,他整個人都蔫了,慢吞吞的說了句,“謝謝。”
你瞧著他,總覺得他看起來很像一隻淋了雨的貓咪,仿佛是那種在打量著所有人,飛吹草動就會離開的貓咪一樣。
說起來,你之前是不是養過一隻貓咪來著。
“你、你叫什麼名字?”你忽然說。
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你會問,下一秒他就避開眼神,一臉社交恐懼症的模樣,模糊不清的說,“孤爪、研磨……”
“好的,謝謝你告訴我。”你輕笑了一聲,帶著些懷念意味,說,“和我想的一樣,很好聽的名字。”
下一秒,你相當決絕的轉身離開,仿佛剛才和他搭話隻是他的錯覺。
當然了,你是為了照顧這個可能是社恐的不善言談的少年。
不過說實話,孤爪研磨這個名字,真的好像一隻小貓咪,你在心裏默默的吐槽。
你轉身太快,正好錯過了孤爪研磨抬起眼看向你的目光,他似乎有些遲疑的想說什麼,但又立馬垂下眼不再說話。
她到底想說什麼啊?還有,問別人名字不該先說自己的名字嗎?
孤爪研磨心想。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瞥了一眼坐在那邊一臉高深莫測的貓又教練,注意到他並不意外的表情時,默默的歎了口氣。
真的好累啊。
你當然感受不到孤爪研磨心裏的歎息,因為你如今已經自身難保。
“啊啦、”白福雪繪笑得溫柔,“小恕裏回來啦,沒在對麵說什麼怪話吧?”
你看著她手裏不斷掙紮卻無法反抗的雀田薫,咽了口口水,相當有自覺,“沒有,我隻幫他們送水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福雪繪笑得更燦爛了,“大家和睦相處是最好的啦,你說對吧?小薰——”
“對對對,我也這麼想的——”雀田薰笑著說,不見一點猶豫。
“今天的事,既然貓又教練不追究,就沒事啦,但是下次要是再……”她笑著,說道最後甚至故意拉長了尾音,帶著相當恐怖的威壓。
“不會的不會的,和睦相處和睦相處。”你和雀田薰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異常一致的說。
“那就好啦~”白福雪繪笑得溫柔,揉了揉你的頭發。
你沒敢說話。
“恕裏、你剛剛看到——等等、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白?”木兔忽然跑到你麵前,他剛想說什麼就注意到你一臉蒼白的模樣,金眸打量著你,疑惑的說,“你不是餓成這樣的吧?你很餓嗎?”
“什、——”你聞言,從被白福學姐威脅之後的巨大衝擊中回歸,然後後知後覺的從木兔這句話裏察覺出不對勁。
等等你在他眼裏是那種兩秒鍾不吃飯就會餓的人嗎?
你不禁無語起來,但對方畢竟是木兔,你還是一臉無可奈何的敷衍他,“是啊、稍微有一點餓……”
總不能告訴他你是被白福學姐巨大轉變嚇了一跳才成現在這樣的吧?
“哦哦,果然是這樣嗎?我猜對了啊。”他笑了笑,說。
“不過啊,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我剛才看你到音駒那邊了嗎,那你有沒有看到我剛才最後一場的表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