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黃夕,已是差不多晚上九點。許岩從咖啡館裏出來,走不了幾分鍾,口袋裏的鈴聲又響起。許岩剛做了一件好事,心情正好,他隨手就按下了接聽:“喂,哪位?”
“喂,是岩子嗎?”電話裏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許岩立即就聽出來了,他笑著:“是嫣然啊?你還在錦城嗎?”
“是啊!”話筒裏傳來了趙嫣然清脆的笑聲,她道:“我這幾,在錦城拍個片子的外景,過兩就要走了。前些日子一直打你電話都不通,今晚試著打一下,沒想到還真找到你了!岩子,你該不會是把我給忘了吧?”
許岩幹笑兩聲——趙嫣然若是不打這電話來,他還真忘記她了。他問道:“嫣然,楊姐那邊,病情還好吧?”
“楊姐恢複得很好,一比一好,現在跟正常人沒啥兩樣了。隻是人民醫院就是不肯讓她出院,都有很多專家教授來跟她東問西問的,還要她做好多檢查,她很煩呢!”
聽到楊易身體正常,許岩也放下心來了:“你突然給我電話,我還以為是病人有什麼不對呢——那,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電話裏,趙嫣然俏皮地:“岩子,沒事就不能給你電話了嗎?我記得,我們還是朋友呢?”
許岩輕輕笑了,或許是因為修為有成的原因,他的心境也是十分平穩,他輕聲道:“當然,我們是朋友嘛!”
聽著許岩這樣輕描淡寫地回應自己,趙嫣然心下微微一顫——盡管她已經把許岩看得很了不起了,但現在看來,這少年的心智成熟程度卻還是遠超自己的想象,短短一句話裏,他就如此禮貌而不失溫柔地回絕了自己接近的企圖了。
但趙嫣然並沒有放棄——出於女生的直覺,她清晰地知道,無論女人有著如何輝煌的事業。但對女孩子來,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找到一個能夠依靠的男人。從和許岩那不多的接觸中,她直覺地感覺到,這個還自己幾歲的少年是一個巨大的金礦。足夠自己一輩子挖掘的。
她笑道:“岩子,既然是朋友,朋友大老遠地從京城過來,都十幾了,你連一頓飯都沒請過。這好像不是交朋友的做派吧?我可記得的,在京城時候,某人可是親口跟我過,我若是去錦城的話,他會請我吃飯的啊!”
“啊,都這麼晚了,你還沒吃飯?”
“沒吃啊!今我們拍片弄得晚了,才剛剛收工,在這錦城的地頭,我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道該去哪裏吃飯的好——岩子,你吃過飯了嗎?”
許岩笑笑——趙嫣然她找不到吃飯的地方,這就未免把許岩當傻子了,錦城又不是非洲的叢林部落,滿大街的高檔賓館和飯店,趙嫣然身邊也帶著助理和保鏢的,怎會找不到吃飯的地方呢?
他笑道:“既然你都得這麼慘了——那我請你宵夜吧!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接你吧。”
聽到許岩願意過來見麵,趙嫣然十分歡喜,她道:“我在徐行街的錦興賓館的大堂。我等你啊!”
許岩回家取了車,徑直開到徐行街的錦興賓館門口。他停車在路邊,給趙嫣然打了電話,等了約莫幾分鍾。趙嫣然飛快地從賓館門口奔過來,腳下高跟鞋的聲音“咯咯”作響,她走到許岩車前,迷人地一笑:“岩子,你久等了吧?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許岩點頭笑笑。望望趙嫣然的身後,趙嫣然會意,搖頭:“我是一個人過來的,我的助理和保鏢都沒有帶上——這個,錦城晚上的治安,應該沒問題的吧?”
許岩笑笑,心想你如果跟我在一起還能出了事的話,自己也該抹脖子了。他笑道:“放心好了,錦城安全得很。嫣然,你想吃些什麼東西呢?我帶你去吃西餐怎樣?”
“嗯~”趙嫣然側著腦袋,巧的瓊首微微側著,像是在考慮的樣子,但其實心裏早已打定了主意——那種高檔的酒店,雖然檔次很高,但氣氛太莊重了,在那邊吃飯,講究的是場麵和檔次,卻是不適合自己接近許岩。如果能跟許岩到一些街邊攤吃東西的話,大家才像是交朋友的樣子。
“岩子,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去酒店吃西餐的。。。那就是個檔次,沒什麼意思,全國各地都是大同異。這趟到了錦城,我想嚐嚐你們本地的特色美食,你平時喜歡去哪家味道好的飯店或者吃店,能帶上我一起去嗎?”
許岩打量了趙嫣然一下,卻是有點為難:“嫣然啊,倘若在京城,我就帶你去了。京城人見世麵多,一年到頭來也不知見多少明星的,他們不會大驚怪。但我們錦城不同,你這種正當紅的明星,如果被人認出來的話,今晚大家都不用回家了。”
“這個。。。我可以戴著墨鏡嘛!”
許岩呲之以鼻:“這半夜三更的,你戴個大墨鏡到人來人往的夜市裏,你是嫌自己不夠引人矚目是吧?呃——你幹脆找頂帽子戴吧,這樣扮作遊客,倒是不招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