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陡然變得嚴厲起來:“張南,為什麼要朝首長開槍,這是我們要問你的,不該你來問我們!既然你主動到這個,那我就要問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南痛苦地**一聲:“我都了,我根本沒有作案!”
“張南,你也是部隊培養出來的人,就不能有敢作敢當的男子漢氣概嗎?你是在犯案時候在現場被當場擒獲的,多人目擊了你的作案過程,人贓俱獲,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如果不是你殺的人,我們怎會在現場把你當場抓住?”
張南無言以對,他煩躁地搖著頭,不停地道:“你們搞錯了,你們都看錯了!不是我開的槍,不是我殺的人!我沒有殺人!”
“張南,你這樣一味抵賴,有什麼用?法律是講證據的,現在證據確鑿,人就是你殺的,你抵賴也沒用!我們不但有人證,我們還有物證!我問你,張南,你的配槍呢?你倒是給我解釋,你的配槍,還有槍裏的子彈,都上哪去了?”
到手槍,張南一愣,他:“我不知道。。。我清醒過來,我就發現,我的配槍被你們繳了。。。它不在我身邊。”
“哼,張南,你裝傻也是沒用,黃山警官身中六槍,不幸身亡,隻要取出黃山烈士體內的子彈,鑒定彈道,很容易就可以證明,這些子彈都是從你的槍裏發射出來的!手槍上還有你的指紋,你的手上還有火藥殘留!還有,你身上、衣服上。都有大量的血跡,那是黃山烈士的鮮血!你給我解釋一下。如果你沒殺人,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黃山同誌的血跡?”
李徽冷笑一聲:“有人證。有物證——手槍上的指紋、你手上和身上的火藥取樣、子彈的彈道鑒證、還有血跡鑒證,張南,你犯罪事實已經鐵板釘釘了!
張南,你企圖謀害調查案件的中央調查組首長,殺害阻止你行凶的警官,這罪行性質極為惡劣,足夠判你死刑了!張南,你也是受部隊教育多年的人,你該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你早坦白交代,爭取個∑∈∑∈∑∈∑∈,.☆.↖良好態度,不定還能爭取個死緩,求個活路!但你若是繼續這樣胡攪蠻纏繼續抵賴的話,到時候就是死路一條嗎,誰也救不了你!”
聽到“死刑”兩個字的時候,張南身子微微一顫,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了真實的驚恐。他遲疑了下。還是低聲:“警官,你的那些證據,我沒辦法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真的沒有殺人!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李徽微微皺眉——以他豐富的辦案經驗。他很難理解,張南為何到現在還要繼續堅持抵賴?自己辦案多年,不是沒見過負隅頑抗的嫌疑人。但都是些心存僥幸,以為自己沒被抓到證據的。一般來。隻要自己把證據往他們麵前一擺,他們的心理防線往往會很快地崩潰了。但像這次。明明是在犯案現場被抓住的凶犯,證人眾多,證據確鑿,他居然還能抵賴?
行內人都知道,假話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這種事情,不但需要賦,還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
能麵不改色地假話,睜著眼睛瞎話,把剛剛發生的事馬上就給一口否認掉,而且能得很誠懇,很真摯,讓自己這樣老練的公安人員都看不出異樣來——倘若不是自己明知道凶手就是張南,單看著對方那委屈而悲憤的眼神,自己不定都要挨他給騙過了。
這位年輕的排長並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員,他為什麼能如此鎮定地撒謊呢?
審訊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力,在中央派下來的調查組組長許處長麵前,這麼簡單清晰的案件,自己卻不能幹脆利索地迅速拿下,這讓李徽感覺很丟臉。
他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像以前一樣,給這頑冥不化的嫌疑犯上些“硬手段”,但這時候,許岩開口了,他平靜地問道:“張南,你的軍官證編號是多少?你能背得出來嗎?”
聽到許岩的問題,張南一愣,李徽也是愣住了——許處長在這時候突然問起對方的軍官證編號,這是要幹什麼呢?這跟案情有什麼關係嗎?
張南認真地背出了一個七位數字。在他背誦的時候,許岩一直認真地觀察著他的眼神,觀察著他的臉部表情最細微的變化。張南答完以後,許岩隨手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他的答案,立即追問了第二個問題:“張南,你家裏有幾口人?都有些什麼人?”
“我家有四口人,有我爸媽、我還有我的弟弟,一共四口人。”
“你父母叫什麼名字?”
“我的父親叫張超華,我的母親叫賴國英。”
“他們在哪裏工作?”
“啊,他們都在贛州工作,我爸爸是在市裏麵的職業技術學校的老師,我媽也是在這個學校當老師。”
“他們多大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