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許岩親眼看到了事情經過,或者有朋友看到事情經過告訴他,這都是很自然而合法的事,許岩也沒必要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來蒙騙自己,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自己,他親眼看到了這個。
但現在許岩不敢,就明,他知道消息的渠道是隱蔽的而且不合法的。甚至有可能,許岩知道的情況比軍情部門知道的還要多上一些?
想到這裏,文修之的心跳微微加。他不動聲色地繼續把事情的原委向著許岩娓娓道來:許岩看到的那次瘋子發狂殺人事件,誠然十分驚心動魄,但這並非事情的全部。
“就在這幾個月時間裏,同樣性質的事件,在全國已經發生了多起。在帝都,在滬海,在羊城,在西都,在我們錦城,在湘南,在東北,在全國各地的各處,都出現了這種正常人突然毫無原因地狂暴事件,那些本來正常的普通人,突然變得殘暴又嗜血,不分青紅皂白地大開殺戒的事件。這些日子,光我們調查組接到各地公安部門的報告,這類案件就發生了不下上百起。那些瘋子殘暴嗜血,湮滅人性。
許岩,你所看到的,是那些瘋子殘殺無辜群眾和公安幹警的事件,但在各地發生的事情,還有慘烈遠甚於此的。有的瘋子在自己家中,對自己的親人舉起了屠刀,一口氣殺掉了自己的幾十名親人;有的瘋子甚至衝進了學校或者醫院這種公共場所,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和病患大開殺戒;在有的偏僻鄉村,因為增援警力沒辦法及時趕到,甚至出現過全村上百號人都被一個瘋子殺光了的慘烈情形——後果十分慘烈。”
到這裏,文修之不斷地搖頭歎氣,許岩也是親眼見過這種場麵的,想到那些無懼槍彈的瘋子一旦侵入了醫院和學校裏,那種血肉橫飛的慘境一幕,他也不禁隱隱心悸。
“今年以來,同樣性質的事件已經發生了上百起,引起了社會的恐慌,已經引起了中央上層領導的重視。上麵抽調我們軍方聯合警方和安全部門的同誌一起成立了專案調查組,希望能盡快查明事情真相,阻止同類事件的發生。
根據這些案件的性質和特征,我們調查組內部,有醫學方麵的專家認為,這種突發的狂躁症狀是一種突發的疾病變種,跟精神病中的狂暴症有不少近似之處,這是一種變異的、發作比較猛烈的狂躁精神病。
但在我們內部,還有一些專家持另外的意見,他們認為,這是一種非自然產生的變異病毒造成,就跟——呃,許岩,你該看過美國的那部《生化危機》電影吧?”
看到許岩點點頭,文修之於是繼續:“有人認為,就跟保護傘公司製造的那種z病毒一樣,發生在我國的這些瘋子變異事件,也是因為一種人為的病毒侵蝕了正常人的大腦,使得他的大腦細胞產生了變異,變得嗜血而瘋狂,而整個肌體的活力也產生了爆炸性增長——那些瘋子能力大無窮、不懼武器,這是以揮霍他們的生命潛力為代價的,而這些,明顯符合生化兵器的特征。
所以,不少專家甚至負責安全事務的高層領導都認為,這些事件的背後,是某個敵對勢力已經偷偷潛入我國境內,用我們的老百姓來進行生化武器試驗。。。這也是為什麼要我們軍方要介入調查的原因了。”
罷,文修之瞅了許岩一眼——事實上,在整個講述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留意許岩的神情,但他看不出什麼端倪來:許岩的表現就跟其他正常人一樣,張大了嘴巴,聚精會神地傾聽著話。
文修之於是繼續講了下去:“開始時候,大家都把懷疑指向了美國,畢竟這個國家一向與我們曆來不對,而且他們也是有暗地裏研究和使用生化武器前科的,也有研製這種武器的實力,於是我們都把調查的方向瞄向了國內有美資背景的一些人和機構。。。但調查了一陣,我們漸漸發現了不對,因為在美國的本土,也出現了不少這種瘋子發狂殺人的案例——呃,前些日子,就是許岩你救回我老爺子的那些,我就專門跑了一趟紐約,那邊也是出事了,一個瘋子在第五大道上亂咬人打人,紐約警的esu都出動了,還是被那瘋子弄死了好幾個特警——他們那邊出的事,也不比我們這邊少多少。”
想到自己去美國的經曆,文修之不禁莞爾——盡管自己是掛著旅遊護照過去的,但一到那邊,美國ia馬上就派人跟了上來,歡迎中國的同行過來交流。對方這麼開誠布公,結果倒弄得自己不好意思了。
對方大大方方地問道,文大校過來,有什麼需要咱們協助的嗎?
自己也是個愣大膽的,直接就跟對方明了來意:是要了解第五大道那樁案子——自己也是隨口一,將對方一軍罷了,沒想到應對自己的ia官員還真是大膽,二話不就帶自己到了紐約警察局,把那樁案子的全部照片、證人口供還有一些外圍材料全部給自己看了,甚至自己試著要求複印一份,他們都同意了。
美國那邊那麼爽快,倒是讓文修之很意外,一問才知道,原來美國的國土安全部門這些日子也為國內這些層出不窮的自殺性瘋子給折騰得夠嗆,難得中國這邊過去了一個情報方麵的行家,他們也很想谘詢一下中國同行的意見。
雙方本來還約定就這類型的案子開個討論會的呢,沒想到自己的老爺子突然病重,消息傳過去,自己急著要回來見老爺子最後一麵,急忙忙地從美國趕回來了,討論會也沒開成。估計美國佬那邊肯定得急著跳腳了,他們肯定以為自己是騙了資料就走人,怕是要破口大罵中國人不講信用真的大大狡猾的幹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