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相信她的承諾,因為媽媽在病重、自知不久於世的時候,把她托付給了自己最得意的學生顧樂天。
當時,顧樂天還不是如今聲名鼎盛的L市四少之一,但是,他是媽媽的青梅竹馬、國際巨星顧龍卓的獨生兒子。
媽媽相信顧家可以給他們姐弟一世的榮華,相信顧樂天可以給她一生的幸福。
所以,媽媽安心了。
可是沒想到,媽媽剛一離世,屍骨未寒,喬洛洛就在自己家裏撞見顧樂天和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苟合。
一氣之下,喬洛洛甩了顧樂天一個耳光,把他掃地出門,再也不肯見他的麵、不肯聽他任何的解釋。
顧樂天,從她認識他的那天,他就是花心的,她從來都沒有奢望過他會為她改變,當初答應和他訂婚,隻是為了讓媽媽走的安心。
和顧樂天解除婚約是遲早的事,因為當時的她堅信,隻要有她在,她一個人也可以讓弟弟過上最好的日子。
可是,現實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把一個人的夢想撕得粉碎。
當她千裏迢迢從雲南趕到L市,發現弟弟喬然在喬家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十四歲的男孩兒長的和別人家十一二歲的孩子一樣高,身上瘦骨嶙峋,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在喬家住下之後她才知道,邢靜嫻之所以會收留她,為的不過是慢慢的折磨她、想看她卑微的在她腳下搖尾乞憐的樣子。
想起弟弟身上深深淺淺層層疊加的傷痕、長期受虐病態孱弱的身體,她的心口猛然一陣刺痛,尖銳入骨。
雙拳在身側慢慢攥緊,蝕骨的恨意,在心中肆意蔓延。
遲早有一天,她欠他們的,她都會連本帶利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壓抑著心中的仇恨,喬洛洛躺在床上,逼著自己闔眸休息,明天上午,她還要和導師一起做一台手術,她不想因為身體的原因失去這次十分難得的機會。
睡到半夜,喬洛洛迷迷糊糊的醒了,身子忽冷忽熱、頭疼的厲害。
這是發燒的症狀,可是她現在連一粒藥、一分錢都沒有,她可以死撐到明天再想辦法,可是那樣她一定會錯過明天給導師當助手的機會。
萬般無奈,喬洛洛隻得起床去找喬雄飛,希望他可以念在他們還有幾分骨肉之情上,給她幾片藥吃。
停在喬雄飛的臥室門外,喬洛洛剛想敲門,門裏傳來的喬雄飛的聲音,讓喬洛洛準備敲門的手停在了半空。
“靜嫻,我還是去看看喬洛洛,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淩寒初那裏不好交代,在L市,淩家我們的罪不起。”
“你放心好了。”邢靜嫻冷笑,“我和詩語想了天衣無縫的一條好計,管保從明天開始淩寒初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一股寒意從喬洛洛的足底直直升進心裏,刺骨的冷,讓她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邢靜嫻……她要幹什麼?
屏住呼吸,喬洛洛站在門外一動也不敢動。
“靜嫻,我知道你恨喬洛洛,我也恨她,不過現在不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要是惹惱了淩寒初,我們全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門外,喬洛洛心口猛然一陣刺痛,尖銳入骨,痛徹心扉。
雖然早就感覺到喬雄飛恨她,可是親耳聽到自己的生身父親說出這句話,她還是被傷的心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