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嫁給你!”
喬洛洛清甜的嗓音打斷喬詩語的瘋狂,喬詩語瞳孔瞬間縮緊死死的盯緊她。
“你剛剛是說要娶我嗎?”
喬洛洛平靜的看著淩寒初,目若清泉,麵色如常,波瀾不驚的語氣就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
“如果剛剛你是說,你要娶我的話,那麼,我同意!”
010給我一個理由
看到喬詩語吃癟的樣子,喬洛洛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她衝喬詩語挑起一側嘲諷的唇角,將目光移到淩寒初的臉上,“淩軍長是不是?既然我們要結婚,那請到我的房間裏和我談一下細節吧。”
看著自己的哥哥隨著喬洛洛離開客廳,淩寒止完全傻掉了。
就……就這樣?
淩寒初打量著喬洛洛的房間,心頭抑製不住的酸楚。
這隻是樓梯下的一個狹小的儲物間,進門的時候他甚至要低著頭,以防門框碰到他的額頭。
房間裏堆滿雜物,隻有房間盡頭擺放著一張又小又破的木床,床頭上擺放著一摞整齊的書本。
“對不起,淩軍長,讓您見笑了。”喬洛洛不卑不亢的看著淩寒初,既沒有了剛剛麵對喬詩語時的犀利,也沒有了剛剛進門時的卑微,目光明淨如月,清亮的聲音如山間叮咚吟唱的泉水,“我想知道,您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淩寒初看著她,黑亮的眼眸不再銳利,溢滿淡淡的溫柔。
“因為……你是我的‘對不起’女孩兒!”
無比溫柔的話語,蘊藏著深沉的情愫,讓喬洛洛茫然的睜大了眼睛。
淩寒初確信,她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
因為,三年前,他被打的臉上紅腫青紫交叉,色彩斑斕的像個調色盤,雙眼上各自套著一圈烏眼青,嘴巴腫成了兩條香腸,可以媲美東成西就裏的歐陽鋒。
身上的衣服衣衫破爛,染滿血漬,比街上的流浪漢還要肮髒狼狽。
直到現在他都在想,那女孩兒一定是有一顆比水晶還要透明幹淨的心,才敢把那樣的他帶回她一人獨居的家裏悉心照料。
這幾年,他一直在擔心,像她那樣一個濫好人,要怎麼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裏生存?
他開始覺得找到她、把她娶回自己身邊,照顧她一輩子,成了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很荒謬的感覺,但是那麼強烈、那麼真實,比以往任何的願望都來的執著熱忱。
他要娶她!
一定要娶她!
而她此刻,近在眼前。
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他那個接近荒唐的說辭?
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說出三年前的事情,喬洛洛卻搶先開口了。
“淩軍長,我想您是誤會些什麼了。”喬洛洛按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如果您覺得我是個溫柔、柔順的乖乖女,嫁給您之後,可以任您捏圓搓扁、忍氣吞聲不敢言語,那您就錯了……”
她的聲音如流水一樣又快又衝,“淩軍長,您是一位軍人,所以更不應該以貌取人,我雖然長的很柔弱,但是我性格尖銳、強勢、乖張、小氣、善妒、毒舌、奸詐、狡猾、易發怒、小心眼……”
淩寒初無語了。
她這是要把全世界的貶義詞都放到自己的身上嗎?
所以……她其實是不想嫁給他的,要不然,哪有人向別人這樣推銷自己!
“沒關係。”淩寒初的眼中有明顯的笑意,“身為一名軍人,最重要的素質就是堅強、堅韌、堅忍,你的一切缺點我都可以長期忍受。”
“呃?”喬洛洛睜大迷茫的雙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