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chapter10(1 / 3)

空氣凝滯,四周靜謐,走廊上殘留的燈光將她整個人的輪廓映襯的尤為溫和。

呼吸交織中,隱隱聞到她懷中的花香,淡淡的薰衣草香,以及無法忽視的酒精的味道。

“說什麼呢?”梁寒突然笑了。

左嶺眼睛眨了眨,看著他的笑容,一時有點恍惚。

肯定是他彎彎的下眼瞼勾著電,又或者是他漫不經心的唇咧開,露出整齊白亮的牙太耀眼,不然是濕漉的發梢上滴著水順著鼻梁留下來,勾勒的麵龐太精致,讓她整個人像活在夢裏。

她伸手想去觸碰他,碰她夢中出現千百次的麵容。

手剛碰上他鼻尖,被他一把拽住,拉進了室內。

門在身後“哐當”一聲被關上,梁寒低頭,認真打量著跟前的女人。

“喝酒了?”他鼻尖嗅了嗅,顯而易見。

“送給你的。”左嶺避開他的問題,獻寶似的將手裏的花束遞給他,仰著臉笑。

梁寒伸手接過,目光在她臉上仔細搜刮一陣,問:“怎麼突然送我花了。”

“就想對你好一點。”左嶺低頭,笑容散去,認真的說。

梁寒將花擱在桌子上,看著她,“我沒覺得你是在虐待我。”

“就想對你更好一點,再好一點。”突然鼻尖泛酸,她有點哽咽。

梁寒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來,他伸手,指腹往她眼角抹了下,濕漉漉的。

他大腦一片空白,一時有點無措。

“發生什麼事了?”他躬身,視線與她持平,近距離注視著她,舔了下唇,有點緊張。

左嶺搖頭,酒勁其實已經上頭,可她意識卻被任何時候都清醒,想到他有可能麵對的不止一個張喻,可能見識過了無數次的“張喻”們,還義無反顧地保留著無人在意的傲骨,就好想哭,看到他這麼幹淨無暇的看著她,溫柔的注視著她,更想哭了。

就那種,別人越安慰哭得越起勁的那種感覺。

“……梁寒,”她身子有點站不住,梁寒適時扶住她,她支著他手臂的力穩住身子,“這個世界會變好嗎?”

他知道她應該是遇到了一些事,順著她話回;“為什麼不呢?”

“我也覺得會好的。”她突然點頭,又哭又笑,“以前大人們老說,社會裏到處漂浮著蛇鬼牛神,稍不慎,就會吃人,那時候不相信,可現在真正進了這成人的世界,卻發現,牛鬼蛇神哪裏有人心可怕。”

越說越偏越無邏輯,梁寒將她拉近了些,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她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頭又低了下去,“就是不小心看到了惡心的鬼,膈應一下。”

“你真沒事?”梁寒將她拉站直一些,視線認真上下打量一圈,心突然提了上來。

“沒事。”

他屋內窗戶沒關,一陣風狠刮進來,掀翻了桌上的一摞劇本。

發出難以忽視的響動,梁寒回頭瞧了眼,手突然拉著左嶺的胳膊往上提,朝室內走,她明顯酒勁上來了,幾步路,走的歪歪斜斜,整個身體幾乎都撐在梁寒身上。

他將她安置在沙發上,轉身去關了窗,順便收拾下被吹亂的劇本。

“你不是第一天進這圈子,妖魔鬼怪往往都是層不不窮,醃臢事多著呢。”梁寒躬身整理的桌麵。

“梁寒,”左嶺近乎癡迷的注視著光暈下的他,井井有條整理物品,整個人溫暖的不像話,她心突然被擊中。

許是酒精讓她整個人像火燒一樣炙熱,衝動一直在她心裏往外冒,她的理智一直在壓製,可今天卻怎麼也不得勁,收不住,想靠近他,很想很想。

“過來。”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語氣軟糯,模糊不清,像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