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德鵬說,那樣最好不過了呢。
陳涵又順帶說,他姐姐要吃金州市的粉條,給弄幾斤帶過來!
賓德鵬趕回市委就對歐昌華說了西城惡況以及省委組織部要在西城直選縣委書記試點。
歐昌華說,西城情況,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彙報下吧?你就直接跟省委組織部定了,那我怎麼向市委常委會說這個事情啊?你也太冒失了啊;
賓德鵬說,不是我說是陳涵來問我的,我也就照實說了,他就說,省委組織部正在挑選縣委書記直選的實驗基地,西城既然混亂複雜,正好用作直選示範點!
歐昌華說,既然直選,那就不關我們啥事了。
賓德鵬說但陳涵說,還是要委托我們金州市為組織部全權辦理。
歐昌華覺得此法可以排除私心雜念便沒有過分責備賓德鵬先斬後奏越級上湊行為,也就同意了,說,哦,那你接下來可是要謹慎啊。
賓德鵬說,恩。
次日,賓德鵬一行人又返回西城,直接主持召開西城縣委常委會,宣布市委上報省委組織部的決定:西城縣委書記實行票選。誰票額高就提用誰,副縣長副書記,都可以參入票選競選。並且他已經通知在省城治病的樓天山和王彪立即返回西城參加票選。常委們都驚愕了,那不就是很明白地說吳興偉出什麼問題了嗎,而且,當任縣委書記,什麼時候是真正地票選出來的呢,那不都是上麵內定而後經過一個選舉的形式的,要是這個形式上的選舉都沒有通過,那組織部門的人就馬上給有關人做工作重新選舉,那叫落實黨委意圖,這個那個都知道的啊。那現在這麼說,裏麵有什麼玄機啊?上麵領導的意思會是西城縣級領導幹部裏麵的那個呢?於是,一種新的猜儗又出現了說,組織部的人可能正在給一些人很秘密地做工作要他們選定哪一個;有人說,組織部門搞的是背靠背的工作,滴水不漏也屬很正常的事情了。
章軒電話問省委組織部幹部處同學是怎麼回事?同學說,省委見西城事態十分複雜,就直接委托市委直接票選縣委書記。章軒說,哦,是這樣子啊,那西城可是熱鬧得很啦。
賓德鵬跟市委組織部幾個人會後就就跟縣級和科級領導談話。這通訊員叫是第一個人還是章軒,章軒當即就說,我就不談了。通訊員莫名其妙他的這句話,就說他們要你一定去下呢,這時候賓德鵬電話打過來了,哎呀章書記,你怎麼一走不再見我們了啊,啊。我們幾個人還都想跟你談談呢!章軒說,叫地方主要領導談就可以了,我一個下派幹部這來也隻是一個鍛煉,又不是長久在這裏嘛,談啥呢?賓德鵬說,那就請你招呼別的領導來談話啊。章軒說你不是安排梅建平在做這一階段的事情嘛。賓德鵬說,梅建平怕擔當是非,你這個下派幹部不存在的。章軒說,吳興偉縣長,隻是讓我安排你們住處沒有安排我做別的工作啊。賓德鵬非要他到招待所去,結果他去了後,賓德鵬說,要不你當縣長?章軒說,我不當縣長。我馬上要回宣傳部,當什麼縣長?但不到一個小時機關裏便傳開章軒可能當不成書記了,但他也堅決不當縣長了。接著新的話就出來了章軒是非當縣委書記不可,他不當縣長的;一時之間又傳出話說,章軒跟市委組織部人反目了,於是又有人就說,章軒的確有點燒包了。秘書小王就把這些話急告章軒,章軒氣得不行就問賓德鵬這是怎麼回事?賓德鵬很淡然說,何必對群眾言語在意嘛。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章軒吐口惡氣走了。
許些機關幹部尤其是些領導幹部也不知道,章軒跟市委組織部發生了什麼,因此也不知道時下的局勢究竟往那邊倒向,反正他們還是覺得,似乎縣委書記位置就是在吳興偉與章軒之間的一個了,但是所見到的是兩個人的情緒都很低落;趨炎附勢,在這個時候真的考驗人的智商,由於分不清動向之後的人們始初對章軒的熱情和奉承是一落千丈,對吳興偉也是幹笑嘿嘿而無了具體朝賀的實際言辭,見他們就都咧咧竊竊地走開,有的就直接對麵一見就掉轉路徑走到一邊去了;章軒自己也覺察到了這個,他就很冷靜地裝作一副工做很忙碌的樣子,而心裏卻貓爪一樣的盼望著事情趕快結局。
隻不過這事情也還就是出奇。下午四點半鍾時候,突然接到家人電話,說父親醫院病危,而且時隔不到五分鍾,郵遞員又送來一份父親病危要他速歸的特急電報;章軒就不知是喜還是悲,立即拿著特急電報就直接找到吳興偉和梅建平請假。吳興偉和梅建平當即以十二分的關切情意叫章軒先趕回省城再說,並且馬上安排一輛小車緊急送章軒出西城朝省城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