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悲絕的言辭,不能不說是大義凜然,不能不說是威武不屈!反倒還把道理搬到他這邊來了許多,能夠扯下一切的蒙朧而把事情真實的一麵說出來,他也感到一種由衷的解脫;就在這一來一往的辯說過程中,幾層樓房的辦公人員也都在議論紛紛開了。雖然這裏聽不見什麼意思,但這樣子的時候,眾人非議那就是對這個事情在做一種評議而不是單方麵的有理或者無理的情形了,也就在這個都有些不知道如何下台子的時候,正在競爭市工行副行長的西城工行行長洪太華聞訊趕來,把王新文一家人勸住。黎元龍才勉強脫身上車走了。
黎元龍趕到市委書記歐昌華那裏滴淚訴說了出門挨打的過程。歐昌華說,你這還委屈個啥?你這一招不但將你自己推到陰溝裏了,而且還將我市委也陷阱難堪境地,好好的一場幹部整肅就叫你私心雜念給壞事了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好了呢。現在怎麼辦了?你得為你自己的過失付出犧牲,市委為大局也要暫時犧牲你才可能平息此場由你而生發的動亂啦!你先到市政協做副調研員去吧!
黎元龍哀哀地說,此為上天無眼,非我之過也,我自受辱,乃替天行道,枉然也罷;天道不佑正義,何來邪惡之說,而今而已,正邪更替,也是陰陽不純,西城恐將大難將至;借此將我遣送出西城,未嚐又不是上天對我一的護佑?至於中間謎團,當需事件過濾,而諸人有誰知道其中利害?冥冥之中命數運作,自由規律,又是我等可能逆轉得了?
言罷而一聲長歎,起身無色而去。
辦公室幾個幹部歎息不已各有論題:黎元龍走離西城,也隻有幾個副書記商定,王家人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就那麼準時地堵在門口了?歐昌華做西城局,黎元龍出這事,雖然也是咎由自取,但是,安排到政協做副調研員,歐昌華心裏也是極不情願甚至是痛苦的;但幾個副書記堅決不同意安排黎元龍在大院裏任職,為更大的大局計,歐昌華也隻好如此了。這其實也就把黎元龍犧牲了!
這世道情況真的就是這樣子的萬分地複雜和凶險的了!
賓德鵬說,那就是地方勢力的邪惡,地方勢力是地方安穩的基石,但有何嚐不是遮掩地方老百姓享受陽光的陰森樹林呢?開拓西城這方地域,不就是我們跟外界順利接軌的突破點嗎?而這一記絕拳,打在西城最大豪紳頭上,雖然氣焰囂張但從此也就垮塌沒落了,這應該也是黎元龍之莫大功績了呢。吳興偉梅建平等人就是在利用地方勢力開展自己的政治格局。當然做壁上觀了!
歐昌華說,你還在這裏蠱惑?你先把老黎暫時先到政協待定崗位吧。這黎元龍他怎麼會成這樣子的?哎,這個樓天山也是的,什麼時候不去看病非在這個時候看病?樓天山在的話,再怎麼也會趕去勸阻的。
賓德鵬說,那是肯定的。
副書記封建明說,樓天山倒是擅長於八麵玲瓏的哦。
歐昌華說,那未必啥事情都要唇槍舌戰,硝煙彌漫,才是大道正氣?
一個副書記說,那就是不公道結局。
賓德鵬說,那是打擊地方勢力的緣故。
幾個書記就說,真的打擊地方勢力,不至於看著被打而無一人伸手,那叫以私廢公倒行逆施天怒人怨!賓德鵬說,吳興偉怕是等不得黎元龍出事啊,就跟歐書記說的,要是樓天山在,怎麼也會出麵扯勸下的。一個副書記說,組織部應該馬上到西城看看,到出什麼事情了,一個縣委書記被一家人在縣委樓下暴打辱罵竟無一人前去解勸暴打製止,也太傷官場顏麵了!也太匪夷所思了!幾個副書記都說,組織部應該馬上到西城看看到底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