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珍就在枕頭上給賓德鵬說周淼糾纏王穎的事情。
本是順道看望表姐,卻說被金州水岸的春色美色所陶醉,流連忘返,而成天跟表姐妹三五人,遊玩戲耍,樂不思蜀!賓德鵬將其介紹給幾個企業,提供給周淼投資,但都未入周淼法眼,賓德鵬心裏就著實不快,幾次想問周淼是不是一個嘴巴客,但都因為不想有絲毫的刺激去傷害枕邊人而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此刻聽得老婆的話,一下子坐起說,我正為王勇提拔事情煩惱,報社有領導反映王勇有在領導之間撥弄關係投機結幫言行,市委副書記態度強硬反對王勇提拔,經過歐昌華說話,最近幾天口氣才勉強回緩。這事要是出亂,親戚無顏麵,政治一鍋端!這個王穎也是的,不吭無聲的,還愛招蜂惹蝶的啊!老婆一推賓德鵬說,哎呀,不說那麼難聽行不行?趕快想辦法支走周淼。
賓德鵬次日就要周淼到西城幫助黎元龍發展經濟,支持黎元龍掌控西城政局!周淼到西城想滲透進國有企業而暗圖內地金三角的圖謀被賓德鵬斥責被王勇奚落,羞憤難當惶然離去就回重慶老家了。未想到,此去相思刻骨更是日漸加深,每日似有消瘦,一兩月下來,已然是骨瘦如柴了;朋友們都叫他到醫院檢查下,他卻失神不語,便請大夫到家把脈。大夫著脈脈象弱弱便說,傷情之脈,非藥力可醫治的!又半月下來,兩眼凹進,廋得不成人形了。周淼便給王穎電話訴說相思之苦,非見而不能生活了,要來金州市找她,嚇得王穎花容失色,要是王勇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私情了那還得了的?王穎隻得答應容她尋時跟其見麵,當麵把話說開。周淼也斷斷續續虛弱不堪說,再見一麵再再……..一定徹底離開,不然......
王穎見過類此病型,亦或真的死人那豈不也是一生的痛苦?張珍得知周淼相思病已經病入膏肓,也急了就找到王穎說,怎麼成這了呢?那你趕快見下他羅,了卻下他心願算了嘛。
王穎說,可是怎麼給王勇說這個事情呢?總要有個合理的脫身借口啊。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王勇接到王柳燕電話,說他父親跟樓天山書記頭痛得是一夜一夜地難以入眠,得要請他找他在省城醫院專治頭痛而名氣的叔叔為其二人治療。王穎便給張珍說了此事。張珍說,那這就是個極好機會啊,那趕快叫王勇給人家幫找個忙嘛,一舉幾得的。
王穎說,隻是他二人來往過密,也叫人放心不下的;
王勇的事情,張珍是知道的,王勇跟王柳燕大學本是情人,畢業時候,也不知道為啥,王柳燕居然突然倒向羅選耀的懷抱;王勇痛苦之中受到王穎溫柔關懷而也結為夫婦。王柳燕羅選耀在西城,王勇王穎在金州市上。最近半年來王柳燕經常來市財政局開會辦事,二人碰見,說不完的離別之苦,王穎夫婦倆還專門設宴款待了王柳燕兩次;自此後,王勇去西城采訪,也總是受到王柳燕的熱情接待。記者基層采訪是很苦的,基層未必有人安排吃飯的,有人照顧王勇生活,王穎自是寬心許多。但王穎漸漸發覺二人情緒似有那種情人間舊情複發之媚態,王柳燕經常來市財政局開會。王柳燕本就西城財政局一個預算股長,怎麼可能經常參加市上財政局會議呢?且又好幾次居然是晚上開會,王勇要采訪自然夜半也難有歸宿,王穎覺得蹊蹺便留意調查了下,財政局並沒有開會;晚上在家就問王勇財政局開會事情,王勇卻說會未開成,他被主管財政的副市長叫去商議財稅改革新聞報道事情去了;事情王勇說得滴水不漏,但王穎還是疑慮重重,烏雲久久不散;他二人是不是舊情複燃,雙雙已經燙傷了?王穎曾經將此苦惱告訴過張珍的,而提拔王勇其實也是張珍賓德鵬糾治王勇苦惱的病狀而使做下的,王勇麵對人生提拔,自然會謹慎自己一言一行的,便也就不會有負王穎對他恩義,更不會麵對王穎的表姐夫在金州市的權重而忘乎所以的。賓德鵬對王穎視若小妹,對王勇提攜也對王勇敲打警示官道險惡,當需萬分的小心謹慎,不該涉足的萬萬不能涉足,萬不可有絲毫的僥幸心理,一旦放任自己,極可能遭到萬劫不複之難,亦是為官者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緣故,希望王勇善自珍重,好自為之;王勇似乎也明白表姐夫話裏之話,自然千般感謝,一萬個決心態度,提拔事情便也緊鑼密鼓順序有條不紊地推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