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二一年三月十九日,崖山海戰遺址。
真重啊!自部隊退役後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看著山下愈行愈遠的指示牌,溫瀚掂了掂身上的包一臉苦笑,轉身繼續跟上了前方的少女,或許是聽到身後沒了動靜,少女輕盈地轉過身含笑徑直向著男子走來。
“小瀚同誌,馬上就到了,怎麼這就歇菜了,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你尚在此處休息,本小姐先去前麵等你啦!”
少女上前擦去溫瀚額頭的汗水後便邁著矯健的步伐徑直往前走去,頭發也隨著微風在空中飄搖著,緩緩消失在階梯盡頭。
我的大小姐啊,越野時的單兵背包恐怕都沒這麼重!溫瀚盡管無奈但還是喘了口粗氣整了整包趕忙跟了上去。
要問為什麼現在會來到崖山?溫瀚表示在家打著遊戲唱著歌,忽然就被作為曆史發燒友的女友在家劫了,表示自己要去什麼崖山遺址,缺一個隨行苦力,要問人選?那自然隻能是身為男友的溫瀚同誌,這能答應嗎?當然不能。
對此溫瀚同誌在抗議無效後,便隻能陪著女友拉著大包小包奔赴火車站,在經過綠皮火車兩天的輾轉後才緩緩到達了岡州崖山海戰遺址。
不過說起崖山海戰,自己對此了解並不多,但還是知道崖山海戰之後,偌大的宋朝囫圇個就沒了,十萬餘人投海殉難,九州大地生靈塗炭盡喪外族之手,直至百年之後才被開局隻有一隻碗的朱重八朱皇帝重新奪回。
邁上最後一階階梯,溫瀚眼前頓時一亮,帶著淡淡海腥味的海風吹向臉龐,放下包上前站在了女友身旁,舉目四望,視線所及的地方舳艫千裏,蘊含著現代獨有的繁華景象。
“哎,自崖山海戰之後,留下的便隻有海底那些皚皚白骨了。”
耳邊傳來少女歎息的聲音,轉頭看著少女臉上微皺的眉頭,溫瀚抬起手張了張嘴剛想調笑,但想到此地這些英勇義士們,隻好轉過頭看向海麵默然不語。
少女看見立馬笑著拍了拍溫瀚背部:“真是的,說這些幹嘛!好不容易來一次,一定要多拍些照片給我那些好友看看,可不能白來,小瀚~去把相機拿來我們先自拍一張。”
“噗,那便快點吧,剛才明明還是晴天,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別被下到雨裏了。”
溫瀚轉身從包裏拿出相機架好後與嬉笑著的少女一同靠在了圍欄邊,看著少女比心的手勢,以及嘻嘻的笑聲,溫瀚隻好略顯無奈的一同舉起手。
“哢嚓”就在相機響起的一瞬,天上驚雷乍現,如同龍吟,伴隨著一股勁風從山間吹來,少女頓時站立不穩險些摔倒,拉住少女溫瀚雙眉緊蹙環顧四周,就在轉身瞬間這股勁風轉而向溫瀚卷去,溫瀚自覺身體還是非常健碩,沒想到竟被這風一吹就翻過圍欄落入了水中。
“噗通”
海麵上掀起一股浪花,強有力的引力猛地把溫瀚拽如水中,遂不及防下猛嗆了一口水,隻得拚命向上遊去,隱約能聽見水麵上女友焦急地呼喊聲。
就在這時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些模糊的聲音,溫瀚轉身向四周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隨著這些聲音再次傳來盡變得清晰入耳,感到了身體的不適溫瀚雙手抱頭麵容扭曲。
“靖猶未臣子恨!何時滅!”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無數嘈雜的聲音直衝腦中,如遭重創,溫瀚頓時感到胸悶氣緊、頭痛欲裂,掙紮片刻,雙手漸漸便沒了力氣,視線也隨之模糊了起來,似有無數隻手纏繞著自己向海底拉去,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