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門被稱醫林中的邪門歪道,為人所詬病的也正是源於他們的反針,李賀所施的反針,也隻本人能解,即便是掌門洛北明也無法解開。
秦少遊很不相信的上前檢查了鄔文豪一番,還沒有任何的發現,很不客氣的說道:“你說謊。”
“我現在說謊,還有什麼意義呢?”鄔文豪苦著一張臉,歎氣道:“讓我把話說完。”
看他灰心喪氣的樣子,秦少遊估猜他不會說謊,也就耐著性子等著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中了反針,鄔文豪也確實生不如死過,他私下裏偷偷地去找醫生治療,可是光是通過儀器檢查,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大醫院的醫生也就無從下手。
飽受反針折磨的鄔文豪也意識再瞞下去連命都保不住,偷偷地告訴了鄔誌國,也就是他的父親,鄔誌國一聽,勃然大怒摔了茶杯,發誓要殺掉李賀,可是,李賀的反針也確實厲害,殺了他,估計鄔文豪也是難逃一死。
鄔誌國立刻想到了鬆田會館被日本人稱為醫神的男人井上和彥,帶著他上了鬆田會館去,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頭……
“你說,井上和彥解了你中的反針?”秦少遊微微一吃驚,意識到井上和彥並非浪得虛名,沒兩把刷子,也不會在日本受萬民景仰,被稱為醫神。
被揍得麵目全非的鄔文豪,痛哭流涕道:“也正是這樣,我才被他所要挾,被他們逼著找聖針灸銅人,可是,我到現在連聖針灸銅人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就因為辦事不利,我沒少被鬆田一夫責罰……”
聽他這般一說,秦少遊不自覺的腦補了,鄔文豪像狗一樣被打的在地上亂滾的畫麵,簡直就是充滿後現代藝術氣息的暴力美學。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痛哭流涕的鄔文豪被秦少遊揍得麵目全非,真是慘不忍睹,可是換個角度說,秦少遊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揍他,就算鄔文豪沒意見,護犢子的鄔老爺子也不會答應的。
也正是鄔誌國,鄔文豪這一對父子幹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鄔老爺子都看不下去了,才會狠下心來要清理門戶。
鄔誌國,鄔文豪眼裏流裏悔恨的淚水,秦少遊連半分憐憫都沒有,眸子裏甚至流露出的鄙夷的神色,一針見血道:“如果說前麵是被逼的,後麵暗殺鄔文婷難道也是被逼的?還有木屋的一場大火你們也是被逼的?分明就是你們內心的欲。望,被人家利用了,你們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
話章剛落,痛哭流涕的鄔誌國,鄔文豪二人,都止住了哭泣,他們跪在地上露出惶恐的神色,鄔文豪哀求道:“爺爺,我錯了,求你原諒我一回吧!”
鄔遠山心疼的看不下去,鄔文豪是鄔家唯一的男丁,是繼承鄔家的希望,原來老頭子對他也是疼愛有加,寄予厚望,可是,恃寵而嬌的鄔文豪竟然幹出這般的傷天害理的事情,鄔遠山真的不再保他。
不然,這樣做隻能寒了鄔景龍父女的心,手心是肉,手背也疼,割那塊,鄔遠山都疼的直哆嗦,他已經裝病示弱,可是,這些不省心的兒女仍然把他往死路上的逼。
鄔遠山把頭扭到了一旁,不再去抱著他腿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哀求的鄔世豪,他怕再多看一眼,都會恨不下心來。
秦少遊見這一幕,知道再逼下去,無多意義,說起來,這也算鄔家的家事,他到底是一個外人,所謂民不告,官不究,鄔家人都沒有意見,他又幹嘛非要摻和?
“鄔誌國,你說鬆田一夫要幹掉我?”秦少遊還是岔開話題道。
鄔誌國一聽秦少遊沒有咄咄逼人,而是岔開了話題,以他的老辣,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跪在地上,用膝蓋挪了兩步,來到秦少遊的麵前,抬著頭殷勤的點頭道:“你說沒錯,鬆田一夫,不僅要對你下手,還要口口聲聲讓穀氏醫館裏人一起陪葬。”
秦少遊大吃一驚,起初沒在意,鬆田一夫要對付他一個人,好漢做事好漢當,秦少遊倒也沒太放在心,可是,他竟然讓穀氏醫館的人一起埋葬,這就是太無恥了。
在華夏國,連街上的混混都知道,禍不及妻兒,你要殺,殺秦少遊一個就夠,還要動秦少遊親朋好友,這未免也太過了,難道,日本人都是這麼的無恥?
“鬆田大概什麼時候動手?”秦少遊麵色嚴峻道。
看到希望的鄔誌國也不敢再隱瞞分毫,主動說道:“最遲後天……”
“我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你會後悔的。”秦少遊頭也不回的往客廳的外走去,臨走還不忘道:“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以後,你們還敢惹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