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救……”被燒得麵目全非的秦少遊從幹咧的嘴唇裏迸出幾個字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昏迷了不知多久,昏迷的秦少遊恢複了意識,身子一晃,睜開眼醒過來時,鄔文亭正守在他身邊,隻噙著淚花的眸子裏充滿了擔心。
秦少遊躺在草坪,顯然他並沒有昏迷太久,一睜眼就看見鄔文亭抹了一把眼淚,破涕為笑道:“你終於醒了?”
看她這般擔心,秦少遊想坐起來,就覺得渾身劇痛,意識到被火燒得不輕,半開玩笑道:“我沒毀容吧?”
鄔文亭撲噗一下被他氣樂了,都到什麼時候了,還關心自己有沒有被燒得毀容,不過話又說回來,秦少遊的臉除了被火烤得烏漆抹黑,頭發被燒焦了以外,還真沒有影響他的帥氣。
“我口袋裏有藥膏,你替我抹一點,這樣的我的傷口能夠恢複的快一點兒。”秦少遊艱難地指了指褲子口袋說道。
秦少遊是個醫生,隨身都喜歡攜帶一點藥膏以備不時之需,鄔文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方盒,打開蓋子,一股草藥的清香味撲麵而來,她知道這是秦少遊獨家配製的藥方,也是她要與秦少遊共同開發的項目。
用藥膏在秦少遊的藥口抹了一下,秦少遊渾身就感覺清清涼涼的,被火燒傷的傷口也沒剛才那般的疼痛,又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秦少遊恢複了些體力,在鄔文亭攙扶之下坐了起來。
他才發現大火已經被撲滅,隻剩下燒剩下的滿目瘡痍,一些鄔文亭請來的工人正在做著掃尾的工作,秦少遊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覺得誰會對你媽下毒手?”
打死秦少遊都不願意相信這場大火要是一場意外,再加上深吸了一口氣,空氣彌漫著濃濃的汽油燃燒過的味道,他更加斷定,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在秦少遊昏迷的時候,鄔文亭就已經安排人,把林靜送到最近的醫院,聽他這般一說,臉色變了幾變道:“你是說,有人要暗殺我的媽媽?”
秦少遊試著從地上站起來,發現抹了藥膏的四肢還是會感到疼痛,不過,已經減輕了許多,沒有了剛才那般難忍,咬了咬牙,說道:“你最好安排幾個人保護你的母親,不然,我怕殺手會去而複返。”
鄔文亭呆了一呆,她不敢相信,有人會對她的母親不利,畢竟,殺一個植物人並不能得到最直接的好處,她很不理解,說起來,鄔文亭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不代表,她不會犯糊塗,尤其在碰到與她有關的事情。
“殺手為什麼要這麼做?”鄔文亭很不理解。
秦少遊看著她,變得格外冷靜,認真分析道:“殺手不斷的出手,向你,向你母親襲擊,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打擊鄔景龍。”
“為什麼?!”鄔文亭渾身一顫,她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奧妙,失聲道:“難道,非要致於我們死地不可嗎?”
秦少遊聽她說,也明白她已經想到背後是誰在搞鬼,隻不過不願意相信罷了,差點沒被燒死的秦少遊,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愈發的憎恨那個在背後搞鬼的家夥。
“不管怎麼樣,這筆賬,我也要討回來。”秦少遊咬著牙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來時開的保時捷,失魂落魄的鄔文亭也跟了過去。
上了車,鄔文亭從失神中緩了過來,向秦少遊道:“非要這樣做不可嗎?”
“如果你喜歡被人算計,我沒意見,但我不喜歡,而且,為了救你的母親,我差點沒被燒死。”秦少遊躺前排的靠椅上,剛才忍著渾身的劇痛走了過去,花了很多力氣,喘著粗氣道。
秦少遊真的生氣了,他沒想到,一個人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為了利益,能夠下如此的毒手,扭頭對鄔文亭道:“如果,你打算不計較,那麼,我們以後就別聯係了,我不喜歡跟一個懦弱的人交往……”
鄔文亭略帶意外的看著秦少遊認真的臉龐,閃爍不停的眸光也漸漸地變得穩定了下來,她意識到,秦少遊並不是開玩笑,他也沒精力去開這樣的玩笑。
輕輕的嗯了一聲,她發動了車子,往鄔家駛去,開車的途中,秦少遊說道:“你母親,有可能會恢複正常。”
鄔文亭驚訝的扭頭看著他,剛才,她安排母親去醫院時,並沒有發現林靜有任何恢複的跡象,可是,秦少遊的話也不會空穴來風,驚訝的問道:“那你的依據是什麼?”
“我剛衝進木屋時,如果,不是她呼喚的救命,估計,也不會活著把她救出來……”秦少遊真不想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幕,還是不得不回憶了一遍。
鄔文亭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一顆豆大淚珠滴掉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