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連柴雨雯都覺得秦少遊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秦少遊倒沒有太多反應,身體仍然呈戒備的狀態。
畢竟,眼前的是來自日本被日本的民眾稱為醫神的男人,他雖說若幹年以前雖說從日本遠道而來,大敗而歸,並不代表他沒有實力。
一晃又是幾年,誰又不能保證,他苦學之後再來挑戰,可是,他沒有正大光明的來,而是悄無聲息就來到了華夏國,這樣一來,可不是秦少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未雨綢繆的試探,而也是秦少遊說話的初衷,隻不過懶得跟不知內情的人解釋罷了。
“我隻是覺得,你好歹也算是德高望重,算得上一代名醫,自打上次失敗,你就銷聲匿跡了幾年,一隔幾年以後,又偷偷摸摸重新回來,總覺得不會幹啥好事,所以還是說一聲,免得到時候,被人恥笑。”秦少遊話裏流露不屑與輕佻,這讓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井上和彥是什麼人?是被稱為醫神的男人,秦少遊又是什麼人?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一個會些醫術的皮毛的年輕人,如此身份地位如此懸殊,井上和彥還是客客氣氣的,流露出春風化雨般的笑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一個勁打人家的臉,也太不像話了。
“八嘎!”鬆田一助最先衝了出來,要跟秦少遊拚命,卻被井上和彥叫住道:“一助君,請你退下。”
鬆田一助是奉並鬆田家主命令保護井上和彥,一聽到秦少遊口無遮攔的出言奚落,就忍不住的跳出來,要跟秦少遊拚命。
“果然是條好狗。”秦少遊衝著鬆田一助豎著大姆指,還不忘指著鄔文豪道:“跟他一樣,都是忠犬。”
“媽的個X。”鄔文豪對於站著也中槍的事兒,感到氣很不順,沒想到眼前叫秦少遊的男人真是囂張的可以,一再出言挑戰大家容忍的底線,當真仗著那個女警察手裏的槍,沒人敢弄死他?
不僅他一個人生氣,在場的人大多都被秦少遊的話,惹得內火直竄,隻要鬆田一夫發話,他們嗷嗷叫的衝上去,把秦少遊撕得個粉碎。
井上和彥沒有表態,鬆田一夫也不敢在他在場的情況,濫發命令,場麵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秦少遊在人群得瑟的笑容,氣得鄔文豪直咬牙。
柴雨雯手舉起槍,也不說話,她雖說不理解,秦少遊為什麼一再挑釁著這些日本人,可是,她倒沒有阻止,畢竟,眼前的日本人,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拿話來敲打敲打也好。
“既然大家對我的話都沒有意見,那麼,我們就走了。”秦少遊大搖大擺轉身就要走,鬆田會館的人沒人敢上前攔,畢竟,剛才井上和彥發了話,誰也不敢違拗。
柴雨雯也剛想隨他一起離開,沉默的井上和彥發話了,說:“少遊君,請留步。”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正盤算該如何離開的秦少遊一聽,腳步也就停了下來,他知道,隻要這位老大一發話,鬆田會館的人還一個勁的捧臭腳?
果不其然,分散開來的人又重新圍攏過來,又把秦少遊和柴雨雯圍在了中間。
秦少遊扭頭望著井上和彥道:“沒想到一代名醫也會有說話不算的時候,真讓人感到惋惜啊!”
井上和彥笑了,望著從他出現,就一直明嘲暗諷他口無遮攔的秦少遊,這讓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小子點教訓瞧瞧。
“小子,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呢?就算我失敗了,也是敗給了你的爺爺,並不是你。”井上和彥笑得很好像一隻披著人皮的狼,笑得很陰險,從笑聲甚至都能讓人感受出,泛著森森寒意的殺氣。
鬆田一夫沒想到,一向以涵養博學著稱的井上和彥竟然也會動怒,他開始佩服起秦少遊來,甚至覺得有趣,抱著雙臂,露出閑暇的表情看著好戲。
“你個笨蛋。”柴雨雯也不禁低頭罵了一句,她覺得秦少遊非要把局勢攪成不能收場才肯罷手,忍不住咬牙道。
成為千夫所指的秦少遊仍是一臉笑意,輕鬆的站在眾人的視線的中間,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就被萬箭穿心而亡。
可是,目光並不能殺人,他仍然完好無損的活著,還一個勁的試圖激怒井上和彥,他到底想幹什麼?鬆田一夫摸著下巴,暗自思忖道。
“你是在向我挑戰嗎?”井上和彥看透了秦少遊的想法道。
眾人不約而同的深吸一口氣,他們瞪大著眼睛,幾乎不想信自己的耳朵,被日本民眾尊稱為醫神的井上和彥坐在神壇上已經很多年,他手底下救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甚至與日本天皇一起受到民眾的崇拜的男人,這一刻,他竟然被說出這樣的話來,又怎麼不讓人吃驚。
秦少遊很真誠的點了點頭,回道:“不錯,我想擊敗你。”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