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師叔為什麼會說向我鞠躬是有原因的?”秦少遊並沒有太在意舒捷的反應,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舒慶春歎了口氣道:“也怪我年少無知,誤診了個病例,以至那個病人暴病而亡,本來以嚴厲而著稱的師父,要打斷我的腿,也幸虧還在繈褓中的你,嚎啕大哭我才能逃過一劫……”
秦少遊輕輕的點了點頭,舒慶春說道:“那天是你滿月,讓他想起大喜之日不適合見血,否則會有血光之災,所以,他沒有動手執行家法,而是一怒之下把我趕出了天醫門……”
舒慶春說起陳年往事,眸子裏流露出更多的是懷念,秦少遊通過他的敘述才明白,原來,他這一躬是為了那條沒打斷腿,不然的話,以爺爺的懲罰的手段,估計舒慶春就算醫好,也都會瘸著腳生活了。
“師叔……”秦少遊現在更加相信舒慶春的有驕傲的資本,因為,他們秦家的人的醫術,就是牛逼,就是了不起。
舒慶春聽他一口一個師叔喚的親熱,露出許久未現溫暖的笑容,那笑容讓舒捷更是鬱悶,暗道:“我喊你二十多年爸都未見這般的笑容,他一口一個師叔,你笑成這樣,難道,這年頭隻有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是不是應該靜靜的走開,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舒捷一個勁的腹誹,秦少遊和舒慶春相談更是投機,她簡直就是多餘的人。
“師叔,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秦少遊一想到,關德海盡是害他身邊的人,決定要向這老家夥討回來。
他做了多少惡,就讓成倍的償還,這也是秦少遊做人底線。
舒慶春擺了擺手,似乎不願在秦少遊的麵前,提起先前那些讓他過不去的心結,淡然道:“這麼久了,心裏過不去的仇恨早就淡了,關德海做了那麼多壞事,我相信他一定會遭到報應,這年頭壞人總有報,沒報隻是時間未到而已……”
秦少遊嗯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牆壁上的掛鍾,見時鍾已經指向六點,意識到是該走了,沒想到好不容易認了個師叔,這麼快就要分開,真有點舍不得啊!
“師叔,我晚上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改天再來拜會。”秦少遊起身告辭道。
舒慶春拉著他的手,本來想留他吃頓便再走,可是,家裏除了排放整齊的酒瓶,就是四麵光潔溜溜的承重牆,把他留下來,又吃什麼呢?
隻好把秦少遊送出門外,身子的緣故,讓舒捷送秦少遊到樓下。
秦少遊揮手與舒慶春告別,真有種世界真小的感慨,沒想到找個人,還找個師叔出來,不由得看了一眼舒捷,按輩份,她是不是應該喊他一聲師哥?
“看我幹嘛?”舒捷沒理由橫了他一眼,心情大壞道:“別以為這樣就想跟我談戀愛,我還不想找男朋友。”
“談戀愛?男朋友??”秦少遊嘴角抽搐了幾下,忍不住吐槽道:“你腦子滿滿的裝得都是翔嗎?”
“翔?”舒捷真懊悔腦子想的就隨口說了出來,一時沒反應過來道:“那是什麼東西?”
秦少遊很無語,黑線密布在腦門上,低頭走了兩步,回頭道:“就是抹在臉上,能讓你一起裝逼,一起飛的東西。”
說完這些話,秦少遊一路小跑,生怕舒捷反應過來找他算賬,舒捷也很快反應過來,急敗破壞的就指著秦少遊背影,不顧形象的跳腳道:“滿嘴噴翔的家夥,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
秦少遊可沒聽到她後麵的話,一路小跑的離開了舒捷住的家裏,取了車,就往與柴雨雯約定的地方駛去,柴雨雯約他在迎春路的路口六點半見。
濱海的路,秦少遊都認識,隻不過此時正是下班高峰,路上都是滾滾的車流,車速並不能開快,車開開停停大約半個小時樣子總算到達了約定地點。
一到迎春橋的路口,就看到柴雨雯一襲便衣的站在路邊左顧右盼,秦少遊把車停在她身前,探出腦袋,調戲道:“美女要搭車嗎?”
柴雨雯一見是他,抬腕看了一表,冷聲質問道:“你遲到了!”
秦少遊滿麵的笑容,凝固下來,心道:“這女人太不會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