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係保險帶的秦少遊很不解道:“你怎麼罵人啊?”
“你知道一個人吃了多少嗎?”鄔文亭氣憤的從包把結完帳的單子往秦少遊的麵前一扔道:“吃了五千多塊。”
秦少遊大致看了一眼詳單,問道:“怎麼?心疼了?不會吧!”
不提還算了,一提鄔文亭的火就更大了,一個勁的數落道:“你知道,一般在這裏消費,一個人再多也不會超過五百,也就是說,你一個就吃了將近十個人的飯量……”
秦少遊聽得出來,她並不心疼錢,隻是對他吃得多表示不可思議,他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在耗盡體力之後就特別的能吃,而且不是一般的能吃。”
“你……”鄔文亭也不知該如何表達,隻好默默的說道:“算你狠。”
“我可說真的!”秦少遊覺得很無辜,明明說的是真話卻沒辦法讓人家相信,讓他很苦惱。
鄔文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半晌,然後扭動車鑰匙發動起了車子,此後兩人再沒有交流,汽車一路往通往東郊外盤山公路上駛去。
濱海屬於丘陵地帶,城外四邊環山,山的海拔也就兩三百米的樣子,比起秦少遊的老家四川的環山公路,那也隻能算作一個小土包。
吃飽喝足的秦少遊不禁眼皮子發澀,沒多一會兒又沉沉的睡去,鄔文亭看他吃飽睡香的豬哥樣,真的沒話說,默默的歎口氣。
跟鄔景龍大吵一架的她,心情很鬱悶,很需要有她不討厭的人陪她說說話,解解悶,秦少遊無疑就是最佳人選,雖說他大吃一頓,食量著實驚人,但是,花這點錢對於鄔文亭來說真的不算什麼,雖說有點丟人。
事後想想,鄔文亭又覺得有趣,甚至還笑出了聲。
一直開到了山頂,山的綠化很好,草木茂盛,天一黑這裏就是有車一族的最佳出去,這裏有一個小山穀,被人稱為情人穀,因為枝繁葉茂,地處隱蔽,很多尋刺激的有車一族都會到這裏來打野戰。
時間長了,這裏也漸漸有了名氣,吸引很多年輕喜歡刺激的年輕人到這裏來,有時候,一夜下來,數數地上用過的套套都有數百之多。
睡了一覺的秦少遊打了個嗬欠,睜開惺忪的眼,一看是這裏,腦洞大開道:“你帶我這裏,不會想劫我色吧?”
“看你的模樣不像那種亂來的女人啊……嗯,不過你要想,我也不會反對,反正車都上了,來了也來了……況且你的模樣也不差,我就勉為其難的……”
秦少遊說是倒是很溜,臉不紅,氣不喘就說了出來,隻是看到鄔文亭的臉色越來越差,幾乎都快電閃雷鳴了,趕緊閉上嘴巴不敢再言語,他不傻,萬一惹得鄔文亭發飆,把他扔在這裏荒郊野嶺的鬼地方,他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回去?
鄔文亭滿頭的黑線的望著秦少遊好半天,才緩緩的開口道:“秦少遊,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秦少遊總是給她看不透的感覺,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可是一遇到事情,又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到底什麼樣的麵孔者是最真實的他,鄔文亭很是恍惚。
“首先,我是個好人,其次,我是一名醫生……”秦少遊半開玩笑的說著,忽然之間,感覺到後脊背發涼,停下了說話,扭頭望著窗外。
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沒有人路燈的山頂,月光照耀下可見度相當的低,窗外的山頂被黑暗所籠罩,黑漆如墨,如同一頭怪獸把一切都吞噬進無限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