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以狂,但也要看看有沒有資本,如果你隻是一隻螞蟻,就千萬別去挑戰大象,這樣隻能自取其辱。”
秦少遊不傻,自然聽得懂鄔景龍話裏的意思,微笑道:“我沒有絲毫想挑戰你的意思,而且,對於你們的家事,我也一點兒興趣沒有,今天我坐在這裏,隻是因為,你的女兒請我來的,而請我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替她的母親治病,僅此而已。”
“一個庸醫,談什麼治病?”鄔景龍話語滿滿都是輕蔑。
秦少遊臉色瞬間轉冷,對鄔景龍不客氣的說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庸醫?還有,你必須為這句話向我倒歉。”
鄔景龍也是怒極反笑,殺氣騰騰的他直視著秦少遊,秦少遊也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
兩人相持不下,秦少遊也恢複了力氣,從沙發上勉強的站了起來,鄔景龍看他突然站起來嚇了一跳,本能采取了防備的姿勢,可是,再一看他動作很是吃力,略帶疑惑道:“你是怎麼了?”
“我這個庸醫,就是為了救你的女人,以至於脫力,才無法站立的。”秦少遊話語不無譏諷。
鄔景龍一怔,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靜,驚訝道:“你是說?你是為了救她?”
秦少遊也知道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咬著牙走了兩步,他是個不肯認輸的人,尤其是在別人看不起的情況下,他也一定要證明自己。
鄔景龍也不普通人,很快就看出秦少遊並非說謊,林靜的病,他先前找過國外最先進的專家來會診過,可是,並沒有太多的效果,他不相信,一個年輕的醫生能有多大的作為。
“如果,你替她看過醫生的話,應該知道,她的身體的血脈會隨著時間而閉合,肌肉的話也會萎縮,對吧?”秦少遊緩緩地的說道。
鄔景龍當然清楚秦少遊的話說得沒錯,但是以他的腹黑,不可能急於表態,不過,他的怒氣倒是消減了不少,那是因為他已經明白,秦少遊與鄔文亭之間並不是想像的那種關係。
“一但她身體肌肉萎縮和血脈閉合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的話,就算你請遍世界上最有名的專家也無法治愈,對吧?”秦少遊問道。
鄔景龍找過專家,當然聽過專家說過類似的話,可是,一時苦於無策的他根本就解決不了,有時候,錢並不是萬能的,更何況,林靜在鄔家的地位也很尷尬,也讓鄔景龍在做起事多少受到了製約。
“我做得就是盡量使她身體機能恢複,然後,再想辦法使她從她昏迷的狀態中蘇醒過來。”秦少遊說出治療方案。
鄔景龍知道他說得跟專家說得大差不差,可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不然,林靜早就恢複了,也不會躺在床上兩年之久。
“你能治好?”鄔景龍自然不相信。
秦少遊伸出一巴掌道:“我隻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鄔景龍愣了愣,清楚的記得專家跟他說過,林靜能夠治愈的希望不到一成,可是,麵前這小子卻有如此大的把握。
一時之間,他搞不清麵前這小子到底是吹牛,還是真的兩下子,他可不是一個輕易相信人的人,還準備繼續試探一下。
“小子,你知道騙我的下場吧?”鄔景龍走了兩步,走到秦少遊的麵前,直視著他威脅道。
鄔景龍何等的老辣,他知道一個人說謊就算偽裝的再好,眼睛也會把他出賣,可是,秦少遊直視著他,眸子清澈且堅定道:“我是一名有操守的醫生,騙人這種事,估計是你常做的吧?”
秦少遊是個不肯吃虧的家夥,鄔景龍不客氣,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也一定要讓鄔景龍不舒服才行。
鄔景龍哈哈大笑起來,他說起來也是一方大梟,氣量比起一般人來大的多,如果僅僅為了秦少遊一句話而氣極敗壞的發飆也太丟份了。
“小子,你的命,我暫時先記下,如果,你能治好,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但是,如果治不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鄔景龍撂下一句狠話,便走出了門。
不知為何,原以為自己心如硬石的鄔景龍,在秦少遊擲地有聲說出話時,他竟然一時被說服了,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既然答應了,他就會信守承諾,鄔景龍也是個有臉麵的人,自然不會幹出那種吃了吐的不要臉的事情來。
推開木屋的門,鄔景龍走出了木屋,鄔文亭麵無表情的守在木屋外麵擋住鄔景龍的去處。
“放心,我沒拿他怎麼樣,他答應我要治好你的母親。”鄔景龍繞開愣神的鄔文亭,頭也沒回的露出森森的寒意道:“不然的話,我就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