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在臉上,夢醒了。
初時雨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他在黑白花貓的指引下尋覓到一處僻靜地方,從耳釘裏取出重劍來,開始進行每天的練習。
自他練劍起已經過了三年,無論刮風下雨,還是嚴寒酷暑,沒有一天懈怠。
在阿鈴的指導下他學會了劍術的基本功,卻一直無法突破到劍術的第一重境界。
時雨雖然不笨,但終究沒有寒天那樣聰慧的頭腦來潛心鑽研琢磨。
他隻能努力地揮劍,努力地鍛煉,勤奮是通往成功的階梯。
勤奮是他認為唯一能追上楚寒天的道路。
時雨回到宿舍,時候不早了。
他快速地衝了個涼,出來時寒天已經起床了。換好製服,這會兒正在係鞋帶。
他遞來一個眼神,時雨會意地走到淩秀秀床前,附在耳邊輕聲道:“你的小餅幹被吃掉了,你的小蛋糕被吃掉了,你的……”
“唔唔!不許吃!”
秀秀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嘴邊的口水都來不及擦。
時雨和寒天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昨晚教師分發的包裹裏附有學院手冊,裏麵詳細地記錄了學院的規章製度。
西府學院的教學時間因教師而異。
入學新生首先要決定所屬的帶隊老師,一位老師一般帶三位學生,一支完整的六人小隊一般有兩位帶隊老師。
主要的教學課程由帶隊老師指導完成,學生也可以另外參與學院組織的其他課程來增長見聞,獲得積分。
新生第一天需要在早上九點前到班級報到,第三宿舍第三間需要去一年級三班。
六人整裝完畢,提早到了班上。
教室很大,呈弧形階梯狀,足以容納下百餘人。
六人來時,班內已經到了三支小隊。
三位看上去應當是隊長的男孩正在商討著一會兒去競技場上比劃比劃。
其他幾隊隊員聚在一起聊天,聊的可謂是天南海北如火如荼,嘮嗑標配的瓜子殼丟的滿地都是。
這會兒三位隊長見又來了一隊,正好能組個團二對二,兩眼放光地衝了過來。
時雨是最先進門的,三人剛跑到他跟前兩米,隻見寒天冷著臉跨進門檻來。
三人一見,立刻調轉馬頭奔向他,為首的藍發男孩一把握住寒天的手說道:
“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
寒天:又開始了是嗎?
一旁的披風男孩擠開他,握住寒天的手摸了兩把,道:“這位美女,吃飯可別和窮鬼吃。和我一起吧,咱們去鳳仙域最大的杏花樓,你隨便點,我請客。”
“說誰窮鬼呢!你個暴發戶,不就是老爹找到了一株稀有藥材,賣了一大筆錢嗎?拽什麼拽。”
那藍發男孩氣不打一處來,抓過披風男孩的衣領破口大罵。披風男孩也不甘示弱,一拳頭招呼上去,兩人大打出手。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麵具男孩見這會兒沒了阻礙,興高采烈地上前抓住寒天的手,生怕人跑了。
“這位妹妹長得好生標致,好像在哪裏見過。不如一起去喝杯茶?我那裏有上好的鐵觀音。”
寒天一臉冷漠,淡淡地說道:
“我是男的。”
“……”
全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都站在門口幹什麼?回座位上去。”
兩名身著製服的青年一左一右地敲了敲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