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光是一張體溫單,就可能看得出臨床思維的嚴謹性,不像是隨便畫的。
烏誌業巡視了一圈,拍了拍陳不二的肩膀:
“好好幹,醫術這東西容不得弄虛作假,先生希望你能有真本事,將這場災難消滅於無形,成為第一個治愈痢下的人。”
“先生放心,學生定不負癸等生的大名!”
烏誌業白了他一眼,轉著去了另外的病房。
陳不二則靜下心來,思考著接下來的用藥,這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房病裏就點了一盞燈。
相比較陳家這邊的冷冷靜靜,其他七家醫館病房前麵,那可真是燈火通明,熱火朝天。
不說別的,就說這熬藥的小爐子,數一數,起碼有幾百隻,那場麵絕對壯觀。
陳不二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喊道:“黃壹,你們幾個在門口放哨,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胖子瘦子,我們準備下一步治療。”
是的,對於這五個重症患者來說,現在不補液是不行了。
這五個都是老頭,窮人嘛,本來就吃得差,身體底子差,這幾天幾夜拉下來,伴高燒不退,基本上已經處在休克前期了,口服藥物一下子難以糾正。
唯有補液一種方法。
黃壹他們知道自己少爺肯定要進行特別治療了,馬上將屋前屋後都保護了起來,禁止任何一個人靠近。
胖子迅速關上門窗,瘦子則手腳麻利地的一張白布平攤在桌上,陳不二將一瓶瓶的藥水放在桌上,開始了準備靜配藥物。
不少人路過景室堂門口,看到陳家的護衛管得那叫一個嚴實,心中都有點不屑。
“這陳家怎麼回事?搞得神秘兮兮的。”
“會不會裏麵已經死人了?而且死得人比較他,他們想隱瞞?來個調包?”
“別胡說,或許人家有什麼獨家秘方,特殊的治療不想讓外人知道呢。”
“走走走,管他們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亮,陳不二正扒在桌上呼呼大睡,突然外麵一聲哀嚎。
惠民藥局早上開始來統計各家醫館的病人情況,
其中古生堂病人死亡5人、泉明堂7人、寶藥林9人、宣興堂9人、本草堂11人、華壽堂13人,
而南山堂最慘,一天一夜下來,一共死了15人,死亡率達到了30%,
剛剛那一聲哀嚎,就是南山堂家主葉永長發出的,這才一天就死了小半,這老臉可丟光了。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瘟疫在古代的可怕性,哪怕有幾家頂級醫館出麵,有太醫院和惠民藥局的協助,這一晚上就死了這麼多人,而這僅僅是第一天。
呂恩禹帶著眾多醫官,來到了景室堂所管轄的病房前,陳錦柏已經等著了門口。
“陳大夫,昨天你們所管的五十個病人,亡故了幾人?”
陳錦柏清了清嗓子,用標準的播音腔說道:“回呂大人,景室堂目前無一個病人死亡。”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