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長老中,鳳鎏長老卻不並屬於支持君千澤的那一派。
“他還沒有到?”很顯然他口中的這個他是君千澤,雖然穆淩淵心中有些微詞,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他的實力比自己高上不少,更何況他不並想給君千澤惹來麻煩。
雖然心中不滿卻並未表現出來,“師尊怕是要晚些才到。”緊接著那鳳鎏真人望了一眼穆淩淵,才帶著那幾個門人弟子離開了。
望著鳳鎏真人離開的背影,穆淩淵的雙目又暗了暗,此人即便不是上輩子與君千澤有血海深仇之人,也必將是君千澤道路上的絆腳石,以後還須小心才是。
“淩淵。”穆淩淵遠遠的便見一個黃衫少年從葫蘆上落了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這是我大師兄卓燕。”說罷指了指身後的麵癱男,隻見蕭珩身後的麵癱男衝穆淩淵點了點頭,沒想到蕭珩如此跳脫的個『性』,他的師兄倒是沉穩得多。
穆淩淵隻是微微一愕,隨即挑唇一笑:“淩淵見過卓師兄。”站在蕭珩身後的男子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淩淵,你隨我一同坐到那邊。”說罷指了指身後一片藍衣飄飄的修士聚集地,每個峰主的弟子門人都有他們不同的符號代表,比如蕭珩的衣衫上就有一個繡了通心草的圖紋,穆淩淵看了一眼身後,很快將目光收了回來,即便是他不介意,這些門人弟子怕是也不會同意的,畢竟他確實是個比較異類的存在,隻有他一個人的衣衫上繡了流雲紋。
當然,穆淩淵穿上去很養眼,也很耐看,湖青『色』的長衫貼服的熨在身上,再加上最近身高又拔高了幾公分,更是襯得整個人出挑無比。就像現在,他不用回頭便知,有好幾個女修對著他竊竊私語,而當他轉過頭來時,卻又紛紛停止了交流,將眼神飄向別處。
盡管知道蕭珩是好意,但他卻並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穆淩淵對著蕭珩挑唇一笑:“不了,師尊隨時可能出關,我這個做徒弟的倒不好將師尊撇了去。”
“你真的不過去?”蕭珩似乎有些失望,隨即又點了點頭,“淩淵所言極是,今日不能與你一同交流真是可惜了,那我們便先行一步。”
穆淩淵點了點頭,待二人走後,便找了個擂台右下方的位置站在一旁,在這裏恰好可以看到君千澤。
其實站著坐著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重要的是他想離君千澤更近一些。
各位峰主的門人弟子都相繼而來,往各自的區域聚集而去,擂台下,劃分了數個區域,靠近擂台的地方,是宗主和諸位長老的位置,稍後一些的是各峰主極其首席弟子的位置,按照長幼尊卑,一字排開。
大部分的弟子因為座位有限,或是站著或是化出靈石凳飄在空中,眾人的麵上都是興致高昂,難掩興奮之『色』,不談其他,光是這次比賽的賞賜便相當的誘人,除了前一百名應得的賞賜,前三名還可有機會選擇或變更師從者,直接成為那人的首席核心弟子,而光是這前一百名的獎賞,都是相當的稀奇了。
對這些修真之人而言,能得到一些珍貴的資源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說大幅度提升修為,起碼能少奮鬥十年,再不濟也能鞏固鞏固修為,延年益壽。尤其是對那些資質較差又缺乏資源的人來說,更是求之不得。
而這次大賽,沒有記名弟子與親傳弟子的限製,換句話說隻要你是皓天宗的人,哪怕是個門外弟子都可以來參加,隻要在挑戰賽中取得不錯的名次,便可直接收為親傳弟子。這樣一來引得眾人更是群情高漲,這其中有不少人是來碰運氣的,而對於相當一部分渴望一展實力的皓天宗弟子來說,這不光是論道大會的會前遴選,更是一場在宗門內的排位賽——代表著各人在宗門內的實力排名和地位,更代表了各人今後的前途,是否可以成為核心弟子成為宗門內的重點培養對象。
那些曾經參加過的在前一百名單上的都是趾高氣昂,那些未曾參加過的都希望自己的名字在這排位賽上留下一席之地,也都紛紛躍躍欲試。穆淩淵略略掃視了一下,沒有上萬也有數千,這陣仗是相當的大啊。
穆淩淵看了一眼長老席上,諸位長老皆已入座,而唯獨中間的座席卻空著,看到此處,穆淩淵的心中有一絲的落寞,很快卻又回過神來,即便是君千澤不在,他也不可分神才是。穆淩淵壓抑住了心中強烈的想要見到君千澤的*,將目中的情緒斂了去。
距離上一次君千澤閉關又過了整整十日,在這一月有餘中,他同君千澤隻見過一次麵,以前尚不覺得,自愈發明了心中的感情,這一日不見,當真是如隔三秋,初識愁滋味。他又掃了一眼各峰主的座席,當掃到一人時,穆淩淵的目中情不自禁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