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眼,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穆淩淵鑽進一個洞口,隻見那裏麵四處散落著法器之類,還有不少新舊的頭骨,穆淩淵撿了一些用來防身。不遠的地麵上躺著一隻藍『色』的錦袋,穆淩淵撿起來打開一看,隻見裏麵盡數是上乘的法器資源,還有不少是從這深海之中獲取的寶物,想必是哪個來做任務的隕在這裏了。
未了避免獵物追蹤氣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穆淩淵想了想,將這些東西裝在儲物戒帶走。正當穆淩淵走到盡頭時,赫然出現兩個洞口,一左一右,一個寫著“生”,一個寫著“死”。
穆淩淵思量片刻,嘴角微揚,往寫著“生”的洞口走去。
與此同時,束琢玉出來的地方,亦是出現了兩個洞口,束琢玉眼中精光一閃,往“死”的洞口走去。
隻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到了深處,隱約聽見微弱的呼吸聲傳來,穆淩淵環顧一下四周,便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靠在岩壁之上,是元嬰期的修士,隻可惜元嬰已廢。這時,忽見地上出現了一把劍,穆淩淵的到來似乎驚擾了那人,隻見他警覺的轉過頭來,視線卻空洞的穿過穆淩淵的方向。
穆淩淵撿起地上的劍握在手中,望著那人,他本可放他一條生路,隻可惜,他不能。他既要讓君千澤生,便不可對他人手下留情,即便是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辭。
穆淩淵撿起了地上的劍,在那人身前站定。那男子似是感受到了危機,目中透出了畏懼的光芒,穆淩淵一抬手對著那人的胸口猛然間刺了進去。那男子瞪大了雙眼,很快便沒了呼吸。
穆淩淵拍了拍手,也不管這血漬沾染了衣衫,轉身離開,臨走之前用手闔上了那人的雙眼。穆淩淵不由得雙目微淩,方才那一劍一招斃命卻並未給他帶來多少痛苦。如他這般即便是活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與此同時,束琢玉亦是在另一個洞口之中遇見了一人,片刻後有些虛弱的站起身來,既是選擇為他而死,即便是耗損修為救一個不相幹的人又何妨。
片刻後,二人幾乎是同時在出口相遇。
二人幾乎是同時忘了對方一眼,如今,勝負便在這最後一步。
束琢玉忽然笑道:“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隻見穆淩淵望著紫衣之人嘴角微揚:“我從來不會輸。”說罷頭也不回的邁進了左側的洞『穴』之中,那紫衣之人望著穆淩原地背影了愣怔了片刻,隨即挑唇一笑,向著右側的洞『穴』走去。
當走到這個洞口的盡頭時,忽然便得豁然開朗起來,穆淩淵不由得一愣,隻見前方是青玉盤龍的巨柱,偌大的殿堂中不似方才所見,仿佛忽然間置身於另一處一般。
穆淩淵一抬頭,赫然看見一人站在高處,垂下的帷幔擋住了視線,看不真切。那王座之上傳來的氣息,充滿極強的壓迫感。穆淩淵的心不由得一驚,在無法預知對方實力的情況下,貿然上前,實是危險之舉。但不管是何人,總要會一會。
穆淩淵小心翼翼的走上高高的石級,在石級的盡頭停下。
而那人卻毫無反應。
待到在的盡頭站定時,穆淩淵忽然掀開擋在身前的帷幔。
隻見君千萬澤赫然端坐在王座之上。
“師尊。”穆淩淵不由得一喜,而君千澤隻是望著他,並不說話,待走近時穆淩淵赫然發現君千澤的脖頸下纏繞著一根極細銀絲,從脖頸纏繞至雙腕繞至後背直至全身,那銀絲削發可斷,不用說說話,哪怕是隨便『亂』動一下都可能要了『性』命,而君千澤卻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維持了半個時辰。
穆淩淵心中不由得一驚:“師尊,淩淵這便救師尊下來。”
穆淩淵掃視了一眼四周,隻見君千澤腳下放著一張信箋,穆淩淵撿起來一看,隻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向對方坦白三個秘密,記住,千萬不要撒謊,我在看著你哦。對了,記得將我特製的真話『藥』水喝下,說假話會被懲罰哦,署名“大王””
穆淩淵不由得抖了抖眉,看著手中的綠『色』小瓶,將瓶蓋擰開,他倒是不怕說真話,反正他也無甚秘密,不過他擔心這個變態的小朋友在瓶子裏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萬一不是那什麼真話『藥』水,那就麻煩了,雖這麼想,穆淩淵還是毫不猶豫的將瓶子裏的東西灌了下去。
吃下肚的一刹那,穆淩淵忽然有一種上輩子吃生蠔的感覺,不愧是海鮮製品。隻片刻的功夫,穆淩淵很快回過神來。
雖說他並不懼怕懲罰,但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講。穆淩淵沉思了片刻,在心中斟酌一番,開口道:“師尊,淩淵此生有三憾。”
“其一,前生執念太重。”
“其二,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其三,登頂巔峰卻奈何馬失前蹄。”
隻見穆淩淵望著君千澤忽然頓了頓:“淩淵……並非現世之人。”
君千澤的目中滑過一閃而逝的波瀾。
穆淩淵的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選擇將這個秘密說出來,自有他的想法,與其被君千澤發現,還不如由他親口說出來,更何況他覺是時候與君千澤建立基本的信任關係,現下隻不過比他預計的提前了一些。將這些話說出來,穆淩淵忽覺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