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弟子一聽,各個都是熱血沸騰,躍躍欲試,開玩笑,這麼大的誘惑,誰不想去試一試啊。
敗者成爐鼎,當穆淩淵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規則時,不由得一愣,開玩笑,這是正大光明的虜掠宗門內的人才啊,畢竟就算是同一級別的修真者實力也是有高下的,舍棄宗門內實力較弱的弟子,換取更優秀的人才,在這樣殘酷的規則下便能使宗門愈發壯大,長久的立足於修真界。
為了防止敗者叛變而定下的規則,一來牢牢的將人才留在宗門內變為己用,二來那些弟子再也無法重回宗門,而那些贏得比賽的弟子有權處置自己的爐鼎,當然沒有幾個是會放著上乘的爐鼎不用的,實力更是噌噌的往上漲啊,這也真夠狠的,難怪那麼多人擠破了頭皮也要去一遭論道大會,這風險是大,但這誘惑更大啊。穆淩淵一邊在腦中思索一邊琢磨著如果他去了這論道大會成為爐鼎的幾率有多大。
這邊動員大會一散,穆淩淵就往君千澤的方向走去,哪知越是往上,人流越是密集。這一波一波的人群,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走,都被擠了回來,穆淩淵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算了,他還是從下麵繞一圈。
正在穆淩淵千辛萬苦繞了小半個鍾靈山時,忽然看見人群中一個高挑的背影,穿著一抹粹青色的長衫,穆淩淵正欲開口,卻見君千澤直直往前走去,對著另一人道:“衡清。”
穆淩淵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衡清”不是君千澤的字麼。這人竟然不是君千澤,穆淩淵隻是愣怔了一下緊跟在身後追了上去,隻見男子身旁站著另一名著粹青長衫的男子,臻首膏發,正是君千澤。除了衣襟前的紋路不同,款式顏色竟然一模一樣。加之二人身高相仿,難怪他會認錯。
隻是等到那人轉過頭來時,穆淩淵才覺和君千澤是大不一樣的,君千澤的五官給人的感覺是極其深刻的,雖然長相俊美,卻因為自身氣場的原因,沒人敢輕易的靠近,始終給人帶來一種距離感,而那人卻恰恰相反。
同樣是俊美無濤,實力超群。這般站在一起,竟跟雙生子無異了。
穆淩淵靠在樹後,望了一眼男子的方向,能喚君千澤字的人,這世界上恐怕一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罷。
“此番遊曆歸來,真是收貨良多。”見君千澤未開口,嵐秋率先道。
二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這鍾靈山號稱宗內第一高,一眼望去雲霧飄渺,當初是君千澤將他帶上來的,君千澤不下去,他也不能自己跳下去啊,穆淩淵隻得一路不遠不近的跟著,當然至於為什麼跟著,穆淩淵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是。
這般一路無話,隻見君千澤忽然停了下來,望著男子道:“師兄。”
師兄,穆淩淵不由得一愣,他從來都不知道君千澤還有個師兄,他竟然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師叔。隨後二人再講些什麼穆淩淵是無論如何再也聽不見了。
這邊穆淩淵一抬頭時不時看見男子溫語相向,望著君千澤含情脈脈的眼神連他都看出來有些不對勁了。這邊穆淩淵一路跟得腿酸腳軟,看著二人相談甚歡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知為何穆淩淵忽覺心中有些失落,往常君千澤是從沒有單獨扔下他超過半個時辰的,當然除了閉關。
正在穆淩淵百無聊賴時,忽然一抬頭,掃到了一個人影,望著人群中一人出神,穆淩淵一瞧,那不是冷青穗麼。再順著冷青穗的目光望去,穆淩淵不由得一愣,那不是青衣男麼。
穆淩淵看看冷青穗,再看看青衣男,再從青衣男移到自家師尊,不得了,這……這也太狗血了。
“他便是穆淩淵。”正在穆淩淵收回視線時,一人轉過身來,望著穆淩淵的方向。
君千澤點點頭,亦是收回了目光,二人轉過身來繼續往前走。
“衡清,你真的不準備再收一名弟子……”說到這裏男子忽然停了下來,望著君千澤眉頭微蹙,目中帶著隱隱的擔憂:“往日的逆鱗大會,前琮祟宗主被取代,我不願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