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能屬於我。”
半年沒見的思念讓溫故筠鼻尖泛著冷氣,甚至一夜未眠的他所有的困倦在這刻都消散無蹤了,它們都消散在回國的喜悅中,還有將見賀文辭的喜悅中:“任何人都不能占有你。”
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自己的人。
娛樂圈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溫故筠的眼睛,他捏著微博底下的評論,底下造謠的評論指向姓另個富二代,他撥通著熟悉的電話。
電話在三秒內接通。
“王總,你是舍不得為你旗下的藝人出錢?”
微博的黑帖子卻血淋淋地掛了七個小時,那人肮髒的名字就與青年糾纏了七個小時,想到這裏,溫故筠眼眸裏的笑意變成寒冷的冰霜:“嗯?”
最後挑起來的尾音無不帶著危險,宛如毒蛇吐著芯子,聽的人頭皮發麻,就差落得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電話人喘著氣:“你老折煞我了,我是什麼王總,就個勞碌的命,打工人的命,論地位來,我得叫你聲祖宗的祖宗。””
“盡然是祖宗,你舍不得為他出錢?”
溫故筠的聲音越發的寒冷:“你舍不得,我幫你出。”
娛樂圈是狼多肉少的世界,當賀文辭還是小透明的程度,無人在意,可當賀文辭一舉成名後,無數的造謠如同雨後春筍,其中的真真假假都看不清楚:“小辭,他不需要在你手下,吃些黑紅的熱度。”
他的青年會幹幹淨淨地登上頂峰。
溫故筠的話語不容反駁,身在在ym娛樂公司卻能插手造夢娛樂的事,由此可見,他的背景與家庭成為蘭都不可得罪的後台。旁人都知道國度企業的董事長膝下隻有一子,出生下來就是蘭都商界未來的主人,而他就是國度企業的下任王者。
那個用十個造夢娛樂也抵不過的國度企業。
“小辭,是誰?”
電話的王總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才反應過來是自家的藝人賀文辭,狀態堪比以前接旨的太監:“您先消消氣,我一時之間沒顧的上來。您別氣壞了身子。我現在馬上通知後台刪除黑貼,買點水軍蓋過去。”
四十歲的人叫二十五歲的人為表哥,王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往臉上抹,他這幾天忙昏了頭,竟然把那躺在醫院的祖宗給拋之腦後。
“說到就要做到,我等你的好消息。”
溫故筠的身份在娛樂圈是個禁忌,媒體營銷的他是平民,他的青年還不知道其中內幕:“順便幫我查下顧楚良的背景,查好之後,把資料發給我。”
蒼蠅不叮無縫蛋。
姓顧的富二代能跟賀文辭詞條彙聚一起,他們兩個之間必然有過糾紛,或許,青年身邊潛伏著頭跟一樣的孤狼,趁著他去野外狩獵拍戲的月圓,趁虛而入呆在青年的身邊。
“顧楚良?這名字有點熟悉。”王聰皺眉。
“我想起來了,他就顧氏集團的小公子,那人就是個遊戲人間的富二代,在圈內人都公認的飯桶,擱這兒應該泡在賽車場裏,聽說他這兩年老實不少,不知道因為什麼,收了點性子,表哥,你查他幹什麼?”
溫故筠的手指點在桌麵:“我得事,你別管。”
王總心想有心也無力,他連連應好,戴著的眼睛垮下來:“表哥,除了這些,您老還有什麼吩咐?”
溫故筠的手指不停敲擊著麵上的桌板,青筋層層在皮膚裏暴起,配合神色間的陰鬱形成強烈的衝擊力:“替我在公司,好好照顧小辭。”
好好照顧他。
五個打字如同五指山,壓在保姆車上,宛如監視的承諾。
坐在前麵的司機的手不由的顫抖,他訕訕地偷看後視鏡中閉著眼睛的溫故筠,從來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可怕之處,心中升起猛然想吃瓜的想法。
電話那頭的王總是誰?
要護著的人是誰?難道不是圈子以外的人麼?
這些都不重要了。
司機篤定:能讓溫故筠興師動眾回國的人肯定不簡單。
“哎呀。”
“快快拉我一把,粉絲送的信太多了,還有人送禮物,我勸都勸不住。”最後登上保姆車的是拿著粉絲信封的經紀人楠竹,他看見坐在車廂角落閉著眼睛的溫故筠,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噤聲道:“溫哥,我們現在是回公司,還是酒店?”
機場的喧囂渡成欲望的囚籠,而保姆車就是囚籠裏麵的鳥,那些媒體記者恨不得趴在囚籠的車窗,壓榨著溫故筠身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