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八點鍾,怎麼睡的這麼早?”顧楚良有點失望,他還想跟自己的青年多聊會天。
“醒過來頭有點暈。”賀文辭捏著手機,他的指甲上麵在泛白:“讓我睡一會,好不好?別再問我問題了,我現在沒有力氣回答。”
聽著對方的懇求的語氣。
顧楚良認真的神色變得恍惚,他指尖都變得熾熱,又苦澀地勾著嘴角,想著是自己過於心急,一連串的問題下去讓青年的心態受到影響:“那好,你去睡吧。”
難受的滋味爬上顧楚良的喉嚨,他見不得賀文辭求別人,包括他自己,這三年中,但凡是賀文辭想要的,他不用賀文辭提醒,就能親手遞過去。
盡管舍不得賀文辭,顧楚良還是放手,他不爭氣的耳朵都紅了一半,幾乎能清楚的聽見自己靈魂的悸動:“在你睡之前,把定位發給我吧,我明天好買你最愛吃的桃酥來看你。”
賀文辭所在的病房是江逾白登記的,為了確保賀文辭的安全,探望病房的人員都要詳細的登記,他才不會蠢到家,現在暴露自己與顧楚良走的太近的關係。
賀文辭幹脆不說話,將手機放在旁邊,調成零聲的靜音模式,也根本不在乎電話對麵的焦急,裝作進入夢鄉的樣子:顧楚良是他留給溫故筠的套餐,可不是留給江逾白的大魚。
“小辭?”回答顧楚良的是一片安靜:“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你還在聽?”
“你睡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聽著青年的呼吸傳進顧楚良的耳朵裏,那酥酥麻麻的聲音包裹著他的耳朵,將他放在唇畔間慢慢地品嚐,啃食著他心中的欲望之火:“我給你發了消息,記得回複。”
“晚安,”他的耳根子通紅,旁邊的路人詫異地盯著他,他也知道自己這樣跟個傻子一樣,但是在賀文辭麵前,他寧願做個傻子,曖昧的氛圍交接著異屆的兩端:“我們改天見。”
069坐在虛空間裏歎了口氣,它張開小翅膀掉出綁定任務的訊息,上麵的數值增加到三個百分點:針對顧楚良來說,他說最沒有資格說改天見,他想見賀文辭一麵,還得看賀文辭的心情。
*
時間正值六點半。
距離賀文辭公布傷情的第四十八個小時。
蘭都城市最繁華的街道上,幾個帶著口罩的人正忙碌著。
“快要到七點了,又是新的一天呢!”站在梯子上青年率先開口,他伸手扯下原有的海報,望著滿卡車的海報,無奈地擺著手:“今天的任務,真艱巨,貼完這些海報,我想可能都要等到晚上去了。”
“誰說不是呢?”另個人安慰道:“業務部要求我們在八點之前把商場這代貼完,部長甩電話給我的時候,我人還在床上,一踩就到這裏了。”
“有錢不賺,白不賺,講真的,這次價錢給的挺高的,三張海報當我們忙三天的工資,不知道又是哪個大牌要推廣出來,這麼好的福氣,在這裏打廣告的公司絕對的大企業,好想進去摸魚。”拉扯著工具男子開口,他攤開巨大的海報。
“臥槽!”
驚雷的人類語言劃破天際。
站在梯子上的青年給了那人爆雷,他急匆匆地爬下樓梯:““德子,你找死不成。大呼小叫做什麼,嚇我一跳,差點把命都摔下去,你小子不會把海報刮爛了吧?”
“這照片上的人好酷。”
站在梯子上的青年狐疑地看著發愣的人,接過青年遞過來的海報,屬於五位青年的照片落進他的眼中,那瞬間隻覺得身體裏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底下的字符凸顯著青年們的組合:“g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