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舉辦在無憂穀的主殿。
許天明和趙雯琪二人趕到現場的時候,這裏早已人聲鼎沸,喧囂聲從殿內傳了出來。
隨著兩人走進殿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看向了這邊。
頓時老一輩的議論聲四起。
“早就聽聞趙清風有個風華絕代、國色天香的孫女,百聞不如一見,果真如此。”
“哎呀,可惜咱家的玄孫還太小,不然我就給他去說媒了。”
“是啊,我家的那幾個婚也是結的太早,不然也有希望。”
“拉倒吧,人家可是天宗的掌上明珠,咱們這種小門小派的子嗣她哪會瞧得上眼......”
......
趙雯琪雖然今天穿著清新淡雅,但架不住她本人過於仙姿玉貌。
一個回眸,就恰似驚鴻一瞥。
許多第一次到天衍宗作客的年輕男子,一下子被趙雯琪迷得神魂顛倒,涎水都差點流出來。
甚至有紈絝子弟吩咐手下:“一柱香內,我要這個女人的所有信息!”
不過很快,有人就注意到趙雯琪身旁的那個男子。
“他是誰?”
“難道是趙雯琪的相好?”
“不可能,此人相貌平平無奇,氣質毫不出眾,應該隻是泛泛無名之輩吧。”很多人都讚同此人的說法。
畢竟七大宗曆年來的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該出名的也早就出名了,例如天狼門的陳長生、道宮的唐染、天衍宗的宋卿等人。
這些天才修士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少年得誌。
一個人天賦的高低,往往從少年時期就能表現出來,然後就以飛快的速度成長,把普通人遠遠甩在後頭。
雖說也有那種後來居上者,但大多也都隻是名噪一時,很快就又銷聲匿跡了。
所以他們對許天明就沒有放在心上,認為許天明隻是用來襯托趙雯琪的綠葉罷了。
......
大殿中央。
一個模樣仙風道骨,年逾古稀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神采奕奕地與身邊眾人交談。
“那位就是我爺爺。”趙雯琪給許天明示意了一下老者的方位,如此說道。
‘他就是趙清風啊。’
許天明盯著趙雯琪和趙清風的臉,看了一會,然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別說,這爺孫倆長得確實挺像。
“老爺子看起來挺健朗。”許天明誇了一嘴。
“是啊,畢竟修行中人,就算是三百歲也不覺得老。”
趙雯琪再給許天明介紹了一下周圍一些比較有名的青年才俊,兩人竊竊私語的模樣惹來諸多歆羨的目光......
忽然,門口有個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
“你膽子真大,居然敢攔我?”
眾人扭頭看去,一位身著大紅披帛,長相漂亮又有幾分妖冶的女子,正在門口怒氣衝天地對著小童子陸行雲喊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行雲賠笑道:“這位阿姨,真是抱歉,此次壽宴師傅有吩咐,沒有請帖一律不準進場。”
“阿、阿姨!?”一抹怒色浮現在女子的臉上,眼看是就要發作了。
“哈哈,曼玉,童言無忌,你也不要太為難這孩子了。”一個眉心有畫有紅菱、穿著大袖袍,一臉英氣的男子,正大步流星往門口走來。
“永祿師兄。”見到此人後,陸行雲恭敬地向他頷首作揖。
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都往門外看去。
“是趙永祿,天宗最年輕的天才煉器師!”
“哇哦,趙師兄好帥啊!”
諸多此類言論絡繹不絕。
趙永祿嗬嗬一笑,指著身旁杏眼圓睜的女子說道:“這位是你師傅的孫女,鄒曼玉。”
陸行雲“哦——”了一聲,立刻乖巧行禮:“見過鄒師姐。既然都是師傅家裏人,那裏麵有請。”陸行雲麵帶笑容,給兩人帶路。
鄒曼玉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陸行雲,她徑直走進大殿裏,來到趙清風的麵前。
她從袖口抖落出一個木匣子,笑吟吟地呈給趙清風。
“外祖父,這是我從東海特意為您采回來的玄霜花,服用後可延年益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