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兩點,岑汀帶頭繼續上行。
照樣一腳踢飛了樓梯口擋路的書架,五樓大廳內激烈的戰鬥瞬間進入眾人眼簾。
雲蒸眨巴著眼看中間四個男的合力對付一隻身形龐大的喪屍,山嶽一般的身形隨便跺跺腳就差點引發本層的震蕩,這喪屍力氣奇大無比,對麵的兩個異能者接的都十分吃力。
還有三個人對付其他的普通喪屍,倒不是很困難,依舊是屍海戰術太過耍賴了一些,周圍三人的異能顯然不如那兩個人強大,殺了滿地的喪屍後都不同程度地出現力竭的跡象。
其中有一個是個極其消瘦的女人,雲蒸看到她掌心不斷地往外飛射一些綠色的東西,一旦射中喪屍的頭顱,對方便會轟然倒地,觀察了半天雲蒸才逐漸確定眼前的是個木係異能。
低頭看了看腕間的爬山虎手環,雲蒸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他們的到來驚動了打鬥中的人和喪屍,岑汀沒想著趁人之危,倒是身處喪屍瘋狂進攻中心的一道身影,他餘光瞥見樓梯口不同的幾人,尤其是岑汀的臉後,這人的臉色忽地一僵,看著好似想起了什麼令他很不舒服的事。
於是接下來,岑汀便看好戲一樣地望著他看似無心地把周圍的喪屍漸漸朝樓梯處逼了過來。
場上的戰況很激烈,尤其是中間那個大塊頭,是個極硬極難啃的骨頭,深陷其中的五個人都在同喪屍們展開一輪一輪的攻勢,各種異能在空中閃現,人類方甚至不占據優勢。
欣賞著這群人狼狽躲閃的樣子,喻林上躥下跳地拍手叫好,沒有什麼比看著自己的仇人慘更令人開心的事了。
即便這樣的情形下,曾少琿還是咬著牙將喪屍引向那個悠閑而立的人。為什麼他總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出現在這位c大校園男神麵前,而他總是這樣雲淡風輕,仿佛一切在他眼前都是那麼容易,唾手可得?
如果不是深知這個人的為人,岑汀也不一定注意到喪屍群陡然發生的異動,整個五樓被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大,火就快燒到這邊來了。
韓銘也與這樣的人不是頭一回打交道了,看著漸漸狂躁的屍群,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麵對姓曾的熟悉的操作,岑汀惡意地彎了彎唇,他偏要讓這家夥的小算盤落空。
掌心中緩緩抽起一道道火花四濺的電流,它們互相交纏著擰成一張電網的模樣,牢牢地護在一行四人麵前。
時刻注意著此處的曾少琿眼神中意味不明地閃了閃,也罷,沒能讓他們正麵出手,好歹也能幫自己解決幾隻喪屍嘛,怎麼算都不虧……
他的眼睛忽然瞪得如銅鈴大,自己看到了什麼——這看起來挺能唬人的電網竟然連最低級的喪屍都殺不死?反而將靠近的喪屍都反彈回了戰場中心???
彈回喪屍的角度和力道還各有不同,以各種千奇百怪的方向把喪屍送回,與周圍屍群纏鬥的三人節奏很快被打亂,手忙腳亂地應付著出其不意的敵人,本來打得好好的,差點被氣出心髒病來。
曾少琿摸不準岑汀到底是實力不濟隻能被動防守,還是刻意給自己添麻煩,但這都不妨礙他心中滋生的滿滿惡意。
他不想回憶起學校裏處處被人壓一頭的無力和氣憤,隻是告誡自己,在這個靠實力說話的末世,他絕對要把這個人踩到腳底下,隻有讓他不堪狼狽,自己才能泄出心頭的不甘和恨意。
在這之前,他得演好每一場戲。
曾少琿猛地抬起頭,好似才發現不遠處那人是自己的校友,初見故人的驚喜被他拿捏地恰到好處:“岑汀?你是岑汀吧,我和你末世前是一個學校的,如果有異能的話,你可否過來給大家幫幫忙?”
他分了神,於是跟他一起對付力量係喪屍的那人壓力陡增,一個不留神,喪屍粗壯的大手拍向這人胸口,中年男人倒退數步,張口吐出一口老血。
曾少琿暗罵廢物,隻好打起精神對付喪屍,身上漸漸添了幾道傷口。
岑汀見狀唇角一勾,都是校友,他當然會出手啊。
不知過了多久,場上的狀況一變再變,期間程舒怡也以西市基地長女兒的名義請求幾人加入戰場,均被岑汀無視。
倒是韓銘的眼神閃了閃,西市基地……是那個以物資豐富、號稱餓不死一個人的西市基地嗎?
沒想到仇人竟然是這樣的出身,一向以洛翼雇傭兵團的利益作為行動指南的韓銘深吸一口氣,不過可惜了,他們已經結下了深仇,殺了團裏那麼多兄弟,他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