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一寒,現在釋月做的那些違反人倫的實驗還沒被公諸於世,它依舊是不少末世人心中寄托信仰和希望的慈善組織,各地都遍布它的信徒。
而他們現在身處蘭市,正被釋月最虔誠的信徒們層層包圍著。
身後的小姑娘亦步亦趨地跟隨著自己的步伐,岑汀卻有些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她一道跟著回小鎮。
男人滿心懊惱,卻不見身後的小姑娘打量著周圍越來越眼熟的城市,雙拳緊握,眸中滿是堅定。
在夢中無能為力地看著被摧毀的城市,今天也算是有機會救下這一城無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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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
言紀開著路虎回到酒店外,車上昏迷的兩人實在太沉,隻好回酒店內搬了救兵。
蔡卓良和他的小弟打頭陣衝出來幫忙把人抬到三樓,將其他人趕著離開,蔡卓良搓搓手留在原地。
“噯,怎麼出去一趟,沒見到岑哥他們倆啊……”小黃毛擠眉弄眼地問道。
言紀幫著少年脫掉身上撕出一道道痕跡的破衣服,一時也沒找到合適的,索性直接讓人光著上半身。
他苦惱地撓了撓頭:“岑哥?他們去蘭市打聽消息去了,”他仿佛才注意到身邊站著的人是誰,登時笑了:“小蔡啊,能不能跟你打個商量……”
蔡卓良本還在低頭思考著什麼,一臉懵逼地抬頭:“言哥,怎、怎麼了?”
言紀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什麼大事,借你兩身衣服用一用唄?”
半個小時後,言紀抱著一大堆搜刮來的瞧得上眼的衣服,東歪西倒地哼著小曲兒回了三樓。
他尋思著,岑哥既然把人交給他,那他肯定得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把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照顧好!
至於半個月找不到合身衣服穿的可憐小蔡,咳,跟他關係不大。
被人打昏的池母很快醒了過來,幸好有許嘉在一旁細心安慰,這位飽經磨難的女人才漸漸適應過來,安心地養著身體;反倒是本該年輕體壯的池夕源。
他身體忽冷忽熱地昏迷很久,言紀有時候睡得昏昏沉沉的還能瞧見小孩的床上有金色的光芒不時閃動。
言紀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方這似乎是在進階?
隔著一層樓的房間,有人暗地監聽者房間裏的動靜,無論言紀與其他人說了什麼都被來人事無巨細地記錄下來,尤其是與池夕源相關的內容,當聽到言紀的猜測時,底下的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教授的實驗竟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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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汀此行是為了打探消息而來,白天有一大半的功夫不在房間內。
於是雲蒸也有了可乘之機,等岑汀一離開,她便也悄悄地出門。
“大叔您好,最近蘭市有什麼宴會或者是重要的事要慶祝嗎?”雲蒸從夢中得知鬱深庭動手的那一夜,蘭市上下都是舉辦宴席大肆慶祝,也是因此他才能讓大半的蘭市人同時喝下混了藥的水源。
她對蘭市知之甚少,隻能寄希望於這些蘭市的住戶們知道了。
幸好那個慶典不是鬱深庭一拍腦袋隨便想出來的名頭,大叔笑嗬嗬地告訴她,為了祭拜釋月神,下個月初三家家戶戶都要舉辦小型宴會。
當然基地的長官們也會在中心廣場設宴供周圍的市民們共同宴遊慶賀,場上的所有佳肴美酒都是免費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會過去湊熱鬧……
這倒與雲蒸夢中所見不謀而合,真的是那一天!
雲蒸驚喜地謝過這位好心的大叔,精神有點恍惚地扭頭回自己近幾日暫住的地方。
“哎呦,你怎麼看路……噯,是小美女啊,今天你男朋友不在?怎麼樣,要不要跟姐姐去喝兩杯?”熟悉的聲音傳來,驚得雲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隻蔥白但塗滿丹寇的手伸到雲蒸麵前晃了晃,忽然又被人扯了下去:“薛琴,你又沒個正形……”另一人無奈道。
正是昨天剛在觀察室見過的兩人,雲蒸抬起頭,發現除了她們,身邊還有兩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大概是初次見麵,兩個姑娘一臉好奇地看著雲蒸。
其中一個笑道:“李姐,這是團裏將要進來的小姐妹嗎?不怪琴姐念念不忘,我也覺得這小姑娘長得怪好看的,就是看起來太小了,不會還沒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