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這兩天在軍城也教給他們不少有關異能的知識,甚至有的要過個一年半載才會在末世裏傳開。
其實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岑汀勉強看在前世打交道時還算愉快的麵子上給他們傳授了一些,至於更核心的東西,岑汀覺得這輩子他誰都不會告訴。
至於一路相伴過來的小姑娘,她不需要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自己會將她護好。
岑汀最後道:“謝了。如果有機會遇上你們上將,我會替你們帶個消息。”
葉紹遠眼睛倏地一亮,動了動唇,最後什麼也沒說,隻點點頭。
岑汀看了看天色,朝著雲蒸伸了伸手:“過來吧。”
小卷毛從異能者堆裏擠出來,手裏幫著許嘉拎了不少行李:“岑哥,咱們走了?”
岑汀頷首,眾人都安靜下來。
男人環視一周,周圍人或低落或不舍的表情落入他眼中,男人輕輕一笑,如冰雪初融。
“期待與諸位的下次見麵——”
軍城,暫且別過。
四人的身影漸漸離開了軍城人的視線範圍,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回頭。
……現在回頭隻會加重不舍。
許嘉環抱著包,輕飄飄地嘟囔一句:“如果不是要回家,這裏其實也挺好的……”
言紀歎了口氣:“可不是嘛,不過我們以後一定能回來看看,小雲蒸,你說是不是?”
小姑娘重重地點頭:“對!”
聽到雲蒸肯定的回答,小卷毛心情頓時輕鬆起來,雖然他清醒的時候不敢招惹岑哥,但按照他理解的小隊食物鏈,小雲蒸明顯是在岑大佬之上的,她應下了岑哥八成沒有異議。
回來的事兒,妥了。
察覺到岑大佬瞥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眼神,言紀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跑到許嘉的另一側,離威脅源遠遠的。
四人順利找到葉紹遠說的軍用車,裏麵比一般的汽車大上不少,最起碼能坐下七個人。
其他人手生,最後還是由岑汀來開。
這輛軍用車的性能極好,在野外都如履平地。幾人說了半路話漸漸倦意湧了上來。
雲蒸第一個睡著了,瞌睡就好像能傳染一樣,很快後座的兩人也合上眼皮。
荒野外這輛外表軍綠色的車不算顯眼,卻還是落到山丘上的兩個人眼中。
為首的男人嘴裏銜了隻雪茄,不耐煩地揚了揚下巴:“這幾個就是救下軍城的人”
另一個中年人點頭哈腰道:“對對對,就是他們,我一得知他們要走的消息就立刻來稟告您了……”
穿著風衣的男人朝他丟了個小牌子:“行了,囉嗦!拿著快滾。”
中年男人眼疾手快地將牌子拍了拍灰撿起來,眼底泄出一絲激動:“那就不打擾您的要事啦,j先生再見。”
知道風衣男脾氣不好,他連退下都不敢大聲說,蚊子一樣嗡嗡兩聲,趕緊跑了。
還沒離得及下山,林中忽然傳來加了□□的輕微槍響聲,中年男人不敢置信地撲倒在地,眼睛裏現出一絲怨毒。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詞:與虎謀皮……下一瞬就沒了意識。
林中有人舉著槍出來,手指勾著小牌子來到風衣男旁邊丟給他:“真搞不懂你每次幹嘛都先把東西給他們,又讓我殺人,直接殺了不行嗎?”
風衣男吐了煙,哼笑一聲,“嘖,這世上還有比給了人希望又給人絕望更好玩的事嗎?”
他仿佛嚐到什麼格外鮮美的事物,饜足地勾了勾唇,看著山下的車,他語氣輕飄飄道:“行了,走吧,讓我們去給底下的幾位新朋友好好備一份大禮……”
轉身下了山。
抱槍的男人古怪地看了眼他的背影,沉默著跟了上去。
雖然他跟風衣男也不是很熟,但男人自覺對對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現在一看,他的定論下得還是太早了。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普通人怎麼能指望理解瘋子的腦回路呢?
男人抱著手裏的槍,嘴角緊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