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攝時,薑文軒一直處於一種自我懷疑的狀態下,幾次欲言又止的想問我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他在變扭什麼,昨天他喝斷片了,我和他一同偷偷摸摸的走出衛生間時,他就已經腳步不穩了,半個身子都靠在我身上,而他人高馬大,我一時沒拉住,他就摔在了地上,臉朝下,狀況十分的慘烈。
直到我去包廂叫人,大家才將他費勁的抬上了車。
整整一天他都未跟我說一句話,整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那個,我昨天沒亂說什麼吧。”我抓著頭,臉上帶著一絲窘迫。
我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回道:“沒有!”
他沒說什麼,視線落在了我的屏幕上。
“單人四排,你挺厲害的嘛。”
我沒應他,玩遊戲也隻是娛樂,畢竟平時等戲的時候真的太過無聊了,這不就撿起了上輩子的愛好。
“東230有人,高架上,別站窗口,能打到你。”
我看了眼高架的方向,果然有一個拿狙的,我才跟他對了一槍,我就被狙掉了一大半的血,連頭盔了也紅了。
“要是awm,你就涼了。”
我不耐煩的瞥了他一樣,將手機換了方向,打遊戲最忌諱邊上有人bb了,煩死了。
薑文軒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別站門口了,樓下三個人要來莽你了。”
我調了下手機的音量,實在不想再聽見他說話了。
半分鍾後我就涼了。
“靠,以多欺少。”我氣憤的拔掉耳機將手機扔在一旁。
薑文軒瞥了我一眼笑道:“加個微信吧。”
我愣愣的看著他,“幹嘛?”
他神態自若的答道:“能幹嘛?你不是要還我錢嗎?難道你以為我加你微信跟你打遊戲啊?”
我尷尬的撇了撇嘴:“還錢也可以支付寶啊。”
薑文軒一陣氣結,語氣也不客氣,“我就要微信,你還不還?”
我吐了吐舌頭,乖乖的掏出手機,打開了二維碼。
他麵無表情的一掃而過,我的手機就收到了一個添加好友的消息。
我點了同意,糾結著該給他備注什麼,備注薑文軒不太好,畢竟人家現在也不叫這個名字,思考了片刻打了慕先生三個字,這樣應該就像是沒什麼交情的合作關係了吧。
我心滿意足的收起了手機,而薑文軒也是在一旁怪異的看著我,可能覺得我有毛病。
半個月之後,節目臨近最後一期的時候徐洋回來了,很意外,除了導演組沒有人知道,並且是最後一期錄製的時候他回來的,我眼裏是難掩的驚喜,即使知道是特意安排的,也知道現在是在拍攝,我還是無法克製自己。
徐洋很自然的坐到了我身邊,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我激動的點了點頭,欣喜的看著他。
“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你不怪我吧?”
我搖著頭依舊沉默不語。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傻瓜,話都不會說了。”
我豈止是不會說話,我連心都不會跳動了,因為了他的一句傻瓜,多麼寵溺的稱呼。
“好了,今天是我們的收官之作,我希望大家有一個很好的相識,也能有一個完美的結束。”
導演的話讓我瞬間醒了神,現在是節目,我必須冷靜,不能亂了分寸。
接下來導演安排了幾個小遊戲給節目暖了場,很俗套的遊戲——我是臥底。
每個人的頭上都帶著一個寫著不能的牌子,每個人不能說的話和不能做的事情都不同,大家可以看到別人的,卻看不到自己,當然除了臥底。
不知道導演怎麼想的找我做臥底,還是這麼惡心的稱呼,偷心賊。
一上場大家就開始互相懷疑,正常偷心賊的稱呼都是以男人,尤其是長得帥的,所以從名字上大家都開始懷疑徐洋和薑文軒
遊戲開始時,我看了下大家的牌子,徐洋上麵寫的是不能擁抱,薑文軒寫的是不能說我愛你。而我是不能拒絕。
而我要完成的隱藏任務就是引導大家說出或者做出這些不能的話和事情。
為了節目效果喜劇演員要在裏麵拉氛圍,所以他們是知道自己的內容的,也就是要演,而作為前輩的他們也是演的很真實,倒是我這個臥底一時亂了套路,被他們帶了節奏。
琴姐一上場就對準了徐洋,“洋洋啊,好久沒見抱一下吧。”
徐洋一陣警惕,他瞄了我兩眼,我忍笑移開了視線,假裝不知。
徐洋連連推拒說:“不要套路我,男女授受不清。”
一旁的文哥見勢忙上來補場,“那我是男的,總可以抱了吧。”
徐洋咧嘴笑道:“那就更不合適了。”
聞言大家明白了他的意思,都笑出了聲,“徐洋你還敢說不是臥底,你都知道自己的是什麼了。”
徐洋無辜的解釋道:“姐,你的目的這麼明顯,我不知道也難啊。”
“那你覺得誰是臥底。”
話畢,徐洋的視線就轉向了我,我瞬間就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