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一切,而別人隻不過是從我生命邊上輕輕擦過的路人。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吃飯的時候,陳末和李希冉坐在一起,林安坐在陳末的旁邊,這樣一來,李希冉右手邊就空出來一個位置,野狗見北辰沒眼力見兒地想要坐過去,猛地將何厝推過去,力道沒掌握好,差點撞到了李希冉身上。
何厝穩住身形,回頭瞪他,“你敢再用力點嗎?”
野狗訕笑,“失誤失誤,下次輕點,哈哈。”
他伸手圈住北辰的脖子將人撈過來,俯身誘哄道:“聽沒聽過女人都是老虎,你還小,碰不得,乖乖跟著哥啊。”
脖子被人勒住的滋味並不好受,北辰掙紮著皺了下眉,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我不要,你放開我。”
不論是身高還是年齡,北辰都是隊裏最小的一個,完全不是高他一個頭的野狗的對手,野狗每次逮住他,就跟擰小雞仔似的。
野狗沒鬆開,換隻手在北辰頭上拍了兩下,“乖點,聽話。”
話音未落,完全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把人按到林安旁邊的空位上,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下。
這下,縱然北辰心中再不願意,有林安在旁邊,頓時也收斂了不少,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生氣了。
吃飯過程中,北辰憋著一肚子的氣,說什麼都不理野狗,不管他怎麼低聲求饒道歉,北辰就是死活不跟他說一句話。
每次野狗幫他夾菜,他就賭氣地用手擋在碗上。
無聲的拒絕。
回回這般,野狗被他氣笑了,拿他沒轍,索性也不管了,埋頭把原本替北辰夾的,堆了快一碗的肉和菜慢慢吃完。
北辰不高興的時候是吃軟不吃硬的,這點隊裏的人都清楚。不過,當對象換成了野狗,北辰則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偏偏野狗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就要去招惹他。
生氣了哄不回來,耐心再好也有被磨光的時候,可在北辰麵前,野狗就跟沒脾氣一樣。
旁人不知道,但野狗心裏卻是門兒清得很。這人可是他好不容易拐回來的,打不得罵不得,野狗生怕吼了北辰之後,他拿喬了更難哄,所以不管北辰怎麼給他甩臉色,他也隻能受著。
自己慣出來的脾氣,不寵著還能怎麼辦?
不過,寵著是一回事,但該冷還是得冷。
之後的三個多小時,除了不讓喝酒,野狗再沒有管過北辰。
對付小孩兒,野狗在長期的實戰中總結出了一套專門用於北辰的方法——將就多了,偶爾也需要來點硬菜,好讓他知道人心的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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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眾人聚在一起,林安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想給隊員放鬆一下,二來也是想趁此機會將陳末正式介紹給眾人。
雖早有猜測,但乍一聽聞此消息,眾人還是驚訝了許久。
這波官宣和狗糧來的猝不及防。
單身好幾年的林安好不容易脫單了,這對wg裏的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一群人起著哄圍成一圈,邊喝酒邊七嘴八舌地八卦著兩人是怎麼在一起的,氣氛頓時高漲起來。
氛圍有了,那自然也免不了再來點酒水助興的。
火鍋剛開始不到十五分鍾,林安和陳末就被灌了四五瓶啤酒。
一群人一起敬了,還要輪著挨個兒敬,幾個人輪番上陣,一箱啤酒兩次就被搬空了。
考慮到等下還要開車回市區,李希冉沒有跟著他們湊熱鬧,婉拒了來自隊員們的熱情邀酒,她用飲料代替啤跟他們一起喝。
一圈下來,也喝了兩三聽。
為了隊員們的健康著想,基地裏的飲食都是根據隊裏營養師的建議安排的,且基地有明文規定,在比賽期間不能飲酒,所以除了林安、何厝和野狗的酒量稍微好點之外,隊裏其他人的酒量撐死也不過七八瓶。
林安的酒量是應酬練出來的,而何厝和野狗就是純粹的少不經事,從小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