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安妙依居然笑了,隻不過是那種嘲諷的冷笑,“你覺得我還會讓你碰我嗎?”
“那你想我怎樣?我不是個好男人,不是個專一的男人,但我喜歡你是真的,你想我怎麼證明,從樓上跳下去嗎?”
“你跳啊,”安妙依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語氣,“跳下去我就讓你抱。”
……
“好,你讓我跳的,我跳,”牧神一臉認真的朝落地窗走去。
安妙依背過身看都不看他一眼。
突然,聽得後麵幾聲響動,緊跟著,傳來物體落下的聲音。
不會當真了吧?
安妙依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了一把,蒼忙地轉身,屋子裏已沒了人影。
“牧神……”
安妙依整個人都呆滯了,幾十億甚至幾百億的風險投資都沒能讓這個冰女王有絲毫波動,但這個男人卻讓她整個人都傻掉了,心裏說不出的苦澀,情緒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一步一頓的朝窗口走去,身體在顫抖,而且越走抖的越厲害。
她很害怕,她害怕走到窗口看到牧神掉到一樓倒在血泊中,越靠近就越害怕,每一步都仿佛無比沉重。
就在她終於走到窗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勇氣往下看,噗通一聲跪坐到了地上,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你還是在乎我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安妙依嚇了一跳,突然抬頭朝後看去,隻見牧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哪了,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你……”
冰女王生氣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屋子裏的瞬間驟降到零下十幾度,簡直要把人凍僵,而一切的源泉,正是安妙依。
牧神沒有逃避,而是一把將她整個嬌柔無骨的身子,抱緊在懷裏。
安妙依睜大了冰冷的雙眸,感受到一陣陣沉重有力的心髒,口鼻間是熟悉的氣息,不禁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還是輸了,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好像從來沒贏過。
“你,有沒有見過我?我走了很遠才來到這裏,涉過黑山白水,曆盡百劫千難,在我每一次的人生中,找到你……”
牧神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傳入安妙依心中,把對情話已經免疫的她給活生生融化,房間裏的溫度正在恢複,就仿佛冰女王的心一樣。
“依依,我不知道怎麼安撫你,但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我可以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你的人生中,這次是真的,女王大人,可以把我甩了嗎?”
安妙依猛地抬起頭來,看到牧神那苦澀的笑容,不知何時,一張清冷若寒的臉蛋上,已經滑落了兩行清淚。
男人並沒有主動提出離開,因為他害怕對方接受不了分手的事實,哪怕這個身份隻是為了應付外交才被牧神死皮賴臉宣傳出去的,安妙依根本就沒主動提起過,但到最後,這個男人還是懇求她甩了自己。
牧神嚇了一跳,他死都沒想到這位冰女王居然會哭,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依依,你是高傲的冰蓮,我是最汙穢的淤泥,咱們兩個從一開始就不該有交集,讓我走吧,你可以繼續孤冷的被世人敬仰。”
“居然一開始就錯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安妙依麵無表情地反問,聲音幾乎能把玻璃凍碎。
“因為……”牧神語塞,總不能說是因為任務才接近天茂的吧?
安妙依見對方不說話,一對美眸裏湧起無數的怨怒,最後怒極反笑,“牧神,你知道奪走別人的第一次又不負責任的離開,是多麼殘忍的事嗎?”
“我艸,我可沒對你做什麼呀!!”我本能的道
“我不是說身體,我是說關係,你知道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和男人走的這麼近,第一次被抱,第一次被人看到身體,第一次被人碰觸,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在乎,第一次吃醋……全部都給你了,你現在卻告訴我自己要消失?不覺得可笑嗎?”
牧神痛苦地閉上眼,“你就當我不負責任好了……”
安妙依的眼眶微微泛紅,寒聲道:“牧神,你真是個混蛋。”
“……”男人沒有反駁,隻是抱著安妙依的雙臂不自覺緊了緊,仿佛很害怕失去什麼似得。
“依依,我已經習慣了失去,離開之後你絕不會是最痛苦的,但對於你來說,這種痛苦會慢慢減弱,一年兩年,五年,你會慢慢忘記我的樣子,到最後,甚至會想不起來我的名字,我在你人生中的出現也會被時間徹底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