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去關起來,”乘務長臉冷到了極點,命令幾個人空姐合力把發瘋的惠美弄走,這種情況簡直是給他們空姐抹黑,無論結果如何,下飛機以後估計都要成為新聞了。
由於之前的拍立得被惠美砸壞,所以隻能又向乘客借了一個,拍完之後那乘客很大方的把內存卡送給了對方,並同情的說道:“我也有孩子,也被以前請的保姆打罵過,所以最看不慣這種事了。”
等小家夥終於不哭之後大家也就散了,孩子媽媽不好意思讓牧神再回自己座位,所以就直接抱著孩子一起去經濟艙了。
路過的時候小家夥在媽媽懷裏偷偷看了牧神一眼,發現對方正用表揚的眼神注視自己,頓時感覺心滿意足,原來搗亂也可以讓人表揚啊。
等乘客都安靜下來之後,空姐也就散去了,琪琪走到牧神旁邊蹲下身子晃了晃他。
“恩?”牧神已經第二次被叫醒了,其實他也根本沒睡,早料到女孩會來找自己。
“是不是你幹的?”
“什麼我幹的?”牧神不明所以的望著對方。
琪琪咬著嘴唇,低頭不敢和他對視,“之前那惠美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牧神往那一躺直接死不承認,急的女孩小臉粉紅,用力搖了搖他的腿,“告訴我啊,是不是你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琪琪見對方一副無賴的樣子,心裏已經差不多肯定是他了,咬著粉唇賭氣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我就……我就……”
結巴了半天楞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女孩從來沒威脅過別人,第一次居然連個理由都不到。
“你就什麼?你就以身相許嗎?”牧神好笑的坐起身子勾了勾女孩瓊鼻,道:“其實是不是我幹的都不重要了,反正那個叫惠美的已經完蛋了。”
“你……”琪琪又害羞又惱怒,“你怎麼能為了幹這種事把小孩子打成那樣啊,臉都腫了,你你你……你是壞人。”
“是是是,我是壞人,”牧神抓住女孩的手不放開,一臉壞笑。
“你你你……你放開我,”女孩嫩臉通紅,但顧忌周圍的乘客,所以又不好太大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逗了她一會,牧神知道也不能太過分,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道:“琪琪啊,你別生氣,那傷是假的,小家夥一點事都沒有,我怎麼會打個孩子呢。”
“真的?”琪琪抬起頭看向牧神。
“當然是真的。”
“可是,”女孩還是有些不悅,“可是你怎麼能冤枉惠美呢,她都快氣瘋了。”
“唉,”牧神幽幽歎了口氣,“琪琪,記住,刻薄是別人的性格,隱忍是你的單純,竟然你不能因為別人的惡而放棄自己的善,那麼以後這種惡就由我來承擔,明白嗎?”
“我……”琪琪眼睛紅紅的,剛想再說些什麼,後麵一個乘客突然起身要上廁所,她隻能先一步離開,走之前還偷偷看了牧神一眼。
飛機緩緩降落在青州南部機場,這裏距離昆山大約160公裏,也是通往高原的必經之路,經常可以看到一些背包客和探險家。
下飛機的時候牧神並沒有發現琪琪的身影,倒是有一個叫桃桃的女孩一直注視自己,眼睛還一眨一眨的,似乎想暗示什麼。
……
在牧神踏上青州的同一時間,瓊樓玉宮的深處,一座玉質的大殿中漆黑一片,突然,宮殿開始震動,塵土飛揚,北邊的玉牆緩緩上升,黑暗中兩個人影正站在玉牆之下。
隨著光線慢慢放大,終於看清了兩人的樣子,正是那左天機和無念。
左天機還好,雖然已經很長時間不洗澡了,但身上卻依舊幹淨如初,仿佛根本沒受什麼傷,倒是那無念,頭發髒亂,除了身上的金袍,裏麵衣服都已經破破爛爛了。
“找到了,回魂陣的中心,”左天機一步踏入,無念在後麵拿出一個電子球放到旁邊,刺眼的光芒頓時照亮整個大殿。
大殿內空空如也,既沒有之前的怪物也沒有棺木裝飾什麼的,有的隻是那玉質的牆壁和地板。
似乎是察覺到了無念的不解,左天機輕聲淡笑,“是牆壁。”
“牆壁?”
“對,”說話間左天機走到牆邊,“固倫和孝公主用至陽之血在豐紳殷德頭七那天刻下了拘魂之陣,希望以此能將他夫君複活,可天不從人願,時機未到,有什麼因素沒有聚齊,所以豐紳殷德之魄隻能被困在墓中,這一困可就是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