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就發現林小軟正一臉羞憤的瞪著他,納悶的撓撓頭,問道:“小軟姐,怎麼了嗎?”
“臭小牧,你剛剛說誰是你女朋友,”說完林小軟臉都紅了。
牧神恍然,“哦,就這事啊,那不是情勢所迫嘛,不然咱們現在還被一群人圍著呢。”
“切,還不是你亂說,把人家都給忽悠了,”林小軟不以為然的白了對方一眼。
牧神輕笑搖頭,“我剛剛說的並沒有錯,天才和笨蛋本來就是兩個物種。”
“也許笨蛋努力的話可以成為天才,但不努力的笨蛋卻隻能被淘汰。”
林小軟聞言黛眉微皺,“小牧,我知道你是三博士學位的天才,但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
“不不不,”牧神擺擺手,“我並不是自大,而是在陳訴事實。”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部分人承擔著優秀的義務,而另一部分人則在踐踏他們的成果。”
“什麼意思啊?”
林小軟一雙美眸呆萌的眨了眨。
牧神掃視一眼周圍的客人,轉過頭麵無表情道:“這意味著有一部分人所創造的價值連養活自己都很難,而這部分人則就需要另外一部分優秀的個體來供養。”
“對總體而言,這部分人是應該被淘汰的,俗稱,廢物。”
林小軟感覺到了牧神語氣中的冷酷,看那些人的眼神仿佛真的在看一件件垃圾似得,小心翼翼問道:“那怎樣才算是應該被淘汰的人呢?”
牧神歪了歪脖子,“這是個1300年前就開始爭議的話題,人類本性究竟是善還是惡,為此西方國家產生了禱告與告解,希望臨死之前通過懺悔把罪孽化解,讓靈魂升入天堂。”
“其實這完全就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先不說有沒有靈魂,這種做法就像是一個殺人犯在後悔一樣,難道法律會因為他後悔就放過他嗎?並不會,這類連自己都要騙的可悲之人,都是應該被淘汰的。”
飯菜上齊,牧神正要吃,對麵林小軟卻還一臉的渴望,“小牧,你講的東西都好深奧啊,我還想聽。”
牧神笑了笑,伸手示意她先吃飯,一邊吃一邊說,“你聽沒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某天傍晚有四個小孩在舊鐵軌上玩,其中三個小孩想去新鐵軌上玩,另外一個小孩勸他們不要去,因為新鐵軌上會有是火車經過,但是三個小孩沒有聽,依然去了新鐵軌。”
“火車來了,如果你是司機,是選擇撞死新鐵軌的三個小孩,還是搬動軌道,撞死舊鐵軌的一個小孩。”
“我聽過這個故事,”林小軟為難的說:“以前聽的時候也猶豫了好久,始終想不出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牧神吃了一口飯隨意的說:“這是科爾伯格道德兩難困境中的故事,個人主義者會撞死那三個孩子,集體主義者會選擇撞死無辜的小孩。”
“那你會怎麼選?”林小軟好奇的問。
牧神冷笑,“根本不用選,天命不可違,那三個孩子本來就是要死的,每個人都有機會,無辜的孩子選擇了正確的路,並想把他們也拉倒正確的路上,可他們卻沒有聽。”
“憑什麼要讓一個選擇正確的孩子無辜死亡,那些選擇錯的孩子就算活下來又能剩下什麼?”
“這就和貝多芬的故事一樣,音樂之神貝多芬的母親曾經生了五個男孩、兩個女孩,其中三個耳聾,兩個眼瞎,一個是弱智,而這個女人本身還患有傳染性梅毒,所以當時連她的父親都勸她不要再生了。”
“如果她當初聽了父親的話,那麼音樂之神就將胎死腹中,這兩個故事很像,價值的定位並不是數量,而是質量,那個選擇對的孩子從小就知道避開死亡,選擇正確的路,而那三個選擇錯的孩子注定要被淘汰。”
“誰都沒有資格去踐踏正確,那些所謂的集體主義者,才是真正的惡人。”
一頓飯吃完,林小軟還沒聽夠,一個勁的誇牧神應該去當教授老師,他的每一句話都讓人無法反駁,如同真理一般開闊視野,扭曲認知。
就在剛剛短暫的一個小時裏,林小軟感覺自己比在大學上了5年懂的都多。
“人們渴望未知,於是我的話就成了真理,”牧神笑了笑,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眉頭微皺,轉身朝林小軟說:“小軟姐,車借你,我出去辦點事。”
“啊?”
林小軟一楞,清涼涼的眸子斜睨著牧神,“什麼事?”
牧神短促的輕笑一下,也不回答,將車鑰匙放到林小軟手上撒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