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歎了口氣,緩緩鬆開禁錮對方的手。
人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理智也會隨著消失,就和羊癲瘋一樣,他之前特意先按住了對方,就是怕她發瘋,但若一直這麼憋下去不讓發泄,恐怕會對精神造成永久傷害。
殺阡陌就像是抓到了一根兒救命稻草,死死的抱住牧神,這樣一來,渾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限。
這女人的力量之前強調過很多次,發狂之下能把人活活捏成餃子餡。
也就是牧神夠硬,換作另一個,恐怕早就變形了。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殺阡陌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身體通紅如火燒。
“終於熬過去了,”牧神喃喃道:“接下來,還有一波。”
“嘶——”
女人突然瞪大了雙眼,美目之中滿是驚恐,身體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由紅轉藍,一股前所未有的寒冷席卷靈魂。
手,麻木了,腳,麻木了,全身,都麻木了,唯有心還艱難的跳動著。殺阡陌抱住牧神,張嘴用銀牙咬住對方的脖子,似乎想吸取一些熱量。
這種寒冷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殺阡陌感覺自己仿佛已經完全與世界隔絕,眼前一片漆黑……
手,不是自己的了,腳,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血液仿佛已經完全停止了流動,完全的被凍結。身體的每一寸,都在被寒冷到不可思議的尖刺刻劃著……心髒也許已經停止了跳動,因為能感覺到的,隻有被撕裂的冰痛……
“終於完成了……”
朦朧中,殺阡陌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換衣服,男人的背後全部都是一條條鮮紅的抓痕,脖子上更是一排排牙印,那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嗎?最後閉上眼睛的時候,女人突然感覺心裏有些暖暖的。
夜盡天明,殺阡陌突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身上還換了一件衣服。
“嘶——”
她剛想起身,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頭好痛。”
下床後不自覺的捂著小腹走到浴室,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下意識的動作。
來到大鏡子前看了看一會,發現沒什麼不對,但當她脫了衣服準備洗澡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
那原本纖細的柳腰上,此刻竟多出了一條條詭異的暗金色咒印,扭曲盤繞,神秘而華麗,一直蔓延到雙腿間那一抹淡淡的黑色前。
“這是什麼!?”
按理說自己衣服被人換,身上還被紋了咒印,她卻沒有任何記憶,應該會大發雷霆,徹查原由,但恍惚間內心似乎又接受了這一切,有種本能的信任,簡直奇怪。
泡在水裏殺阡陌不斷摸索小腹上的咒印,發現體內好像比以前多了些什麼。
洗完澡,從衣櫃的抽屜裏找出一件寬鬆的日式睡衣,穿上之後,隨手在腰間打了一個結,又從櫃櫥中掛著的幾十副長絲襪中挑出一雙純黑色的,用環狀的襪圈將襪筒卷到腳麵的位置,轉過身來,抬起一條腿蹬在床沿上,把右腳五根纖美的腳趾放進襪子裏,雙手在兩側扶住襪圈,無比輕柔、無比優雅的將絲襪順著腿部妙曼的曲線一直捋到大腿的中上部。
當弄好一切來到書桌前準備查查自己昨晚的行蹤時,咚咚咚,門突然響了。
“誰?”殺阡陌的房間從來不讓人進,手下那些警察也很清楚,所以有事基本都打電話,很少找到酒店。
“是我,”門外傳來大胡子局長恭敬的聲音。
“有事嗎?”
大胡子局長頓了頓,“陌小姐,昨晚不是您留了一封信在我這,說明天送來嗎?”
“昨晚?昨晚什麼時候?”殺阡陌突然醒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紋身,被人換掉的衣服,這種種詭異的情況她都沒有任何記憶,也是就說,記憶被刪除了……
“就昨晚您下班的時候,我本來想等您到總局再給的,可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我知道了”殺阡陌皺眉道:“把信從門縫裏遞進來吧,我今天就不去總局了,有事你自己處理。”
“明白,”黑色的信封被遞了進來,門外的大胡子局長也恭敬的離開了。
黑色的信件完全封閉,除了撕裂,根本找不到任何拆開的方法。
這是她自己最常用的保密手段,外人如果想看裏麵的東西,必然會被察覺。
打開信封,頭開始的幾個字就讓殺阡陌愣住了,至自己……
…………[唉,無憂也想天天更,但打工實在太累,如果有人一個月願意資助千百八百的,一天兩章肯定不是問題,書迷群286860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