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個普通人。”唐肅說。
寧禾輕輕撫上唐肅的臉，隨後將那張薄如蟬翼的□□撕下來，“現在你還是這樣這樣認為嗎？”寧禾將麵具隨手丟到一邊，“麵具戴久了，你該不會忘了你到底是誰吧？”
唐肅當然沒忘，他隻是沒辦法接受把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痛苦當玩笑一樣的瘋子竟然會是一個貪生怕死、毫無實力的普通人！
寧禾不想看唐肅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幹脆擺擺手回了房間。“算了，既然答應了把這兩個人交給你處理，那我先回去睡覺了。”
見寧禾離開後，唐肅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
嘶，真疼，以後一定少戴麵具！
簡陋的辦公室內，灰撲撲的燈泡散發著暖黃色的光。
一個人衣冠楚楚的男人輕手輕腳地把門推開，看清屋內坐著的人的臉時，他鬆了一口氣。
隻要唐軒願意見他，那麼他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這樣想著，男人把一瓶水放在桌子上，隨後抬頭看向唐軒，“這就是我說的證據。”
唐軒長相普通，周身的威嚴卻無法讓人輕視。
“這和普通的水有什麼不同？”唐軒不甚在意地打量著手中的水。
“它看起來和普通的水確實沒什麼不同，可事實上它包治百病，包括喪屍病毒。”那人彎腰壓低聲音在唐軒耳邊解釋道。
“你用過？”唐軒懷疑地看著男人。
男人自然沒有忽視唐軒眼底濃厚的興趣，他繼續加大籌碼：“不止，我還見過。”
“哦，說來聽聽。”
“當時我重傷瀕死，意識昏沉，但能感覺到自己被帶入一個奇異的空間，還被放到水裏，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就都好了。”直到現在，男人想到這些還是會激動不已，隻可惜那個空間不是他的。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唐軒對此保持懷疑。
男人也不氣餒，這樣的場景是他早就知道的，他繼續說：“六年前您還沒來這裏，當時就有傳言說有一種水可以把變成喪屍的人變回來，人們把那種水叫作靈泉。”
“不過是傳言而已，不能當真。”
“不，這不是傳言，是真的，我親眼見到過。”男人斬釘截鐵道。
“你見過？”唐軒語氣有些危險。
男人不以為意，“您應該聽說過莫堯這個人。”
唐軒肯定道：“聽過，莫正華的兒子。”
“當初莫堯出任務意外受傷，對所有人都說是打鬥過程中跌落在地，被石子劃傷的。可我親眼看見他是被喪屍劃傷的，當時我一直盯著他，受傷後他就待在車上，中途除了一瓶水，什麼也沒吃過，最後竟然好了！”
“那瓶水是哪兒來的？”唐軒問。
“當初所有人都說那瓶水是一個叫唐肅的人手裏拿出來的，現在想想，當初那個隊伍裏都是莫家的人，這種事難道不是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嗎。”男人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莫家的厭惡。
唐軒輕輕敲著桌子，似是在思考男人話語的可信度。
“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拿去試。”
唐軒把水放在桌子上，突然問道：“我聽說你很喜歡林清月。”
“喜歡，喜歡得恨不得她去死。”男人咬牙切齒道。
唐軒見狀，笑著伸出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男人握上唐軒的手，“合作愉快。”
“嗬，差點兒就被你騙過去了。”寧禾好笑地看著水鏡，“算了，既然不想我知道，那我就裝不知道吧，不過那個李博士……”
找到被丟在角落裏的李博士，寧禾輕輕劃傷他的手臂，掐著時間等人清醒。
李博士驚恐地看著寧禾，腦子裏卻莫名出現臣服的念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寧禾無辜地說：“你說為了研究出疫苗，你什麼都能做，所以我就把你變成喪屍了，怎麼樣，開心嗎，從今往後你就不用擔心自己會缺實驗材料了。”
李博士躺在原地瑟瑟發抖。
“別怕，我會把你交給你的師兄弟們，相信他們有著和你一樣的理想，為了科學獻身。”寧禾做了個加油鼓氣的動作，“對了，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在基地的日子雖然無聊，卻讓整日閑逛的寧禾對基地了解不少，很快找到一所實驗室，把在路上嚇暈過去的李博士扔進去，還貼心的留了張紙條。
“不是答應我把他留給我嗎？”唐肅突然出現在寧禾身後。
“你怎麼來了？”寧禾被唐肅嚇了一跳。
唐肅不想解釋是因為自己在回的路上看見光明正大從基地飛過去的人，擔心出什麼變故才跟上來的，“這邊的安保目前由我的人負責，我過來看看，結果就發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