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有封印!
陳沐沐傻眼,心想打開的時候沒感覺什麼地方有電啊,難不成她現在每天和靈澤在一起,都被電習慣了?
“我下次肯定先問你。”
不是她不想說。
隻是這關係太複雜,一想到虛家和星君們的古早仇怨,什麼傾訴欲都憋回去了。
按照冊錄記載,虛家最早飛升的仙修可追溯到仙尊時期,也就是說,早在萬年前,虛家在天瀾仙府就有自己的勢力。
靈澤不過千歲,這麼久遠的事,他知道的估計還沒冊錄多,明槍好躲,暗箭不得不防,他現在靈力還未完全恢複,冒然對上虛家並沒有勝算。
神君大人再強,也經不住群毆。
更何況她的猜測還沒有證實,能看到死者生前幻境這種說法也立不住,就算靈澤信她,其他人呢。
神君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道理她都懂,心佑蒼生的神仙,肯定蒼生為重。
這種二選一的蠢問題,她才不想讓靈澤做決定,根本沒有可比性,選哪個都是做選擇的人最痛苦。
她想找出凶手,想幫落冉和湘曇報仇。
自不量力也好,孤注一擲也罷,她不希望自己的親人朋友受傷,也不願再有無辜者遇害。
握緊靈澤的手,陳沐沐眼神堅定,“我不會做危害天瀾的事。”
靈澤心係天瀾安危,是害怕她藏著什麼不好的想法吧。
“突然這麼說好像很奇怪,聽不懂沒關係,等合適的時機,我會全部告訴你。”包括身份來曆,還有那些埋在心底的話,完成任務後,她都會告訴靈澤。
知道自己現在可信度為0,陳沐沐還是留有一絲僥幸,與其兩個人在這裏互相猜謎,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她有秘密不假,總有一天會解釋。
隻希望靈澤等一等,等她不再受穿書的身份限製,可以把這些沒有顧及地說出口。
驟然安靜,靈澤並沒有立刻答應她。
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陳沐沐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手指,剛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手臂上傳來癢意,她低頭看去。
靈澤的銀發勾纏上她的手臂,冷香侵襲,耳畔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回應。
“我知道,你不曾騙我。”聲音溫和不帶半點苛責,是獨屬於她的放任。
幸福來得太突然,陳沐沐良心受到億萬點暴擊,越發決定要把藍朋友時時刻刻捧在手心。
這是什麼忠犬式模範男友,被騙好多次還這麼傻,她說什麼都信,看來補靈還需要加把勁!
命星的事終於翻篇。
陳沐沐放下心,習慣性地縮進靈澤懷裏,“我看冊錄,不是要做壞事……”不眠不休查了好幾天虛家的背景,她大腦有些轉不過彎,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皮直打架。
後麵要說什麼,一時想不起來。
靈澤見她困成這樣,將兩人裹進被子,“我都知道。”抱著陳沐沐躺好,他揮袖將月燈熄滅。
這種睡法,是來芙仙苑後和陳沐沐一起養成的習慣,靈澤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基本上沒什麼特別要求。
給張桌子,給個蒲團,他能這樣一個人呆很多年,用陳沐沐的話來說,神君大人真的非常好養活。
可有的人恰恰相反。
被沐璃寵出一身米蟲病,陳沐沐已經快成吃喝玩樂界的行家了,對靈澤以前的吃住環境非常不滿意,住在一起後,她在主臥添了很多東西。
眠草做的錦被就是其中一件,能助眠,還暖和,陷在軟綿綿的被子裏,還有個人形抱枕陪。
這種舒服的環境,按理說很快就能入睡,無奈某人就喜歡反著來。
陳沐沐想起問星的事,:“明日還去問星嗎?我和你一起去。”
靈澤:“還未找到幽冥的人,明日各宮核對門中弟子,我要留在神宮等結果”
想到鬥木宮死不瞑目的湘曇,陳沐沐勉強打起精神:“如果查不出是誰殺害湘曇,天軌會怎麼樣。”
靈澤眼簾低垂:“星台水刑六次,我會親自領罰。”
睡意全無,陳沐沐難以置信地抬頭:“為什麼是你領罰。”
就算靈澤作為神君有失職,可湘曇的死,是有人蓄意謀害,天軌放著凶手不處置,懲罰靈澤做什麼,當靈澤是沒有痛楚的頂包機器人嗎?
又不是靈澤想當神君,人是天軌選的,星位是天軌升的,就連界規也是天軌定的,仙尊是不是有毛病,動不動就罰靈澤一個人。
陳沐沐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每一次天瀾出事,不管最後怎麼解決,神君都要領罰?”
靈澤仿佛習以為常:“界規明言,掌宮者不查皆有罪。”不止是他,這次鬥木宮弟子出事,畢若也要受罰。
不過水刑隻有他領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