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向東也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身上到底挨了多少下棒球棍早已經記不清了,隻感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火辣辣的劇痛,握著棒球棍的右手也因為招架格擋對方眾人的攻擊,而被震得麻木,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將棒球棍拄在地上,李向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場中最後還站著的那兩個剛才還囂張無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現在卻已經有些色厲內荏的看著李向東的白彪的手下,李向東突然笑了起來,這一次雖然他吃了一點小虧,可卻也是好好的發泄了一番。
從昨天穿越以來,雖然他表麵上對於穿越成為一個富二代很高興很無所謂,但是其實在他的潛意識之中卻是絲毫沒有安全感的。
雖然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他畢竟不是原主,這個世界的一切對於李向東來說,都是陌生無比的。
而且他對於這個新的世界沒有一絲的歸屬感,盡管這個身體的父母與自己在原來那個時空的父母相貌一樣,但是那畢竟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
而這一場戰鬥雖然讓他吃了不小的虧,但是卻也讓他得到了發泄,隻感覺心中一陣的暢快淋漓,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舒暢,心中那些因為穿越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而產生的負麵情緒仿佛全部都被一掃而空了一般。
李向東看著那兩個還站著的混子冷聲說道:“怎麼?你們還想要和我打麼?”
兩個混/混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又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眾人,心中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雖然對方在剛才的戰鬥中也吃了不少虧,身上挨了不少下棒球棍,但是,此時他們這一方也已經隻有他們兩人,其餘的人則都已經被打的倒在地上,或是陷入了昏迷,或是躺在那裏呻/吟不止。
剛才自己一方人數眾多的時候都被眼前這個至多不過十八九歲的高中生打的落花流水,現在隻有自己兩人了,怎麼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可是要是轉身逃跑的話,先不說自己的老大白彪在醒來之後會如何的報複自己,單就是這個人,他倆就丟不起。
出來混什麼最重要?你說義氣?屁,那玩意多少錢一斤?你給個價,老子都賣給你。
出來混,最重要的當然是麵子了。
自己兩人今天要是就這樣被一個高中生給嚇住,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這兩人都是老江湖,打架鬥毆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自然膽氣不小,雖然兩人自己也覺得不是眼前這個高中生的對手,但是那又如何?頂多也不過就是挨頓打罷了。
想到這裏,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走到了距離李向東不足兩米遠的倒在地上現在仍處於昏迷中的白彪身邊,作勢要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白彪等人,其中一個手臂上紋了一條魚的混/混朝李向東大聲道:“小子,今天我們認栽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特麼給我去死!”說著說著,那個混/混突然一揮起手中的棒球棍,就已經向著還拄著棒球棍站在那裏的李向東的腦袋砸來。
與此同時,另一個混/混也略蹲下身,手中的棒球棍一揮,向著李向東的小腿處掃去。
原來這兩個混/混是在使詐,先是詐降讓李向東放鬆警惕,然後靠近李向東的身邊才突然同時暴起,發動攻擊。
李向東起初見兩人猶豫不決的模樣,還真有點放鬆警惕了,但是在不經意間被他瞥見了紋魚混/混與另一個混/混之間的眼神交流,這讓他不由得心下一緊,暗暗做好了防備。
看著向自己打來的兩根棒球棍,李向東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自己作死,那可就別說我沒有給過你們機會了。”說完,身體後退一步,便躲過了兩人的聯手夾擊。
李向東正想要還擊,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手裏正舉著一根從拖把上折下來的木棍,快步衝到了紋魚混/混的身後,手一揮,一記悶棍就敲在了紋魚混/混的後腦上。
也許是因為覺得沒有那個不怕死的家夥會妨礙插手自己等人打架的原因,紋魚混/混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前的李向東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隻感覺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兩眼一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