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隱約看到一個男人□□著上身,南鴆羽還未來及看清對方是誰,趕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浴池裏浮著泡泡的水花,隨著她慌亂地濺向男人。
“你這女人,又在搞什麼花樣?!”慕千夜眉頭緊鎖,將從臉上擦下來的水花萬分嫌棄的甩開,桃花眸驟然陰沉的厲害。
聽著對方的質問,南鴆羽表示自己也不想一驚一乍啊,但是老眼實在吃不消裸男啊。
不過這聲音
一種不詳的預感隨之而來。南鴆羽偷偷打開兩根食指,為賊兮兮的眼珠子開了一扇小窗,朝空隙打量而去。
我,草?
內心一萬隻羊駝飄過。
竟然真的是慕千夜!
自己為什麼會在他家?南鴆羽瞬間石化。“咕嚕。”男人挺秀的身材擠過手縫鑽入眼睛,南鴆羽不由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身材簡直比那該死的美人臉還秀。標準的直角肩,八塊磚頭般的腹肌,透亮的小麥膚色,好似每一寸精雕細琢中,都蘊含著極具爆發的力量。
尤其在這氤氳著嫋嫋水汽的燈光下,散發出的耀人光芒,簡直輕易就能燙傷人的眼睛。
“看夠了嘛?”就在南鴆羽想入非非之時,男人暗啞的聲音驟而傳來。像是炎炎夏日的燥熱浪花,打的她老臉生疼。
“對對對,對,對不起。”趕忙閉上不要臉的眼睛,南鴆羽結結巴巴的道歉,老臉羞紅。
慕千夜看著女人的窘迫,好看的嘴角由揚起,好似十分滿意她的表現。
“麻煩慕少回,回避一下。我,我馬上就走。嗬嗬嗬。”南鴆羽對自己沒羞沒臊的失神行為,感到十分嗤之以鼻。
於是語氣中帶著難以啟齒的哀嚎,恨不能跪地大呼。
蒼天呐,老娘守了億萬年的清純老眼,就這樣被無情的糟蹋了
了?
沒關係沒關係。南鴆羽修複力向來好,趕忙自我安慰。皮囊而已,不打緊的,不打緊。
但是蒼天呐,請讓這要命的男人趕緊出去吧,為什麼她覺得呼吸逐漸困難,臉也愈發的燙了呢?
在她的祈求下。
一秒
兩秒
三秒
等了許久,任是沒有聽到男人出去的聲響。
“砰砰砰。”心髒跳個不停。
南鴆羽忽而覺得這寬敞的浴室異常狹窄逼仄,無端局促得氣流帶著難以言狀得窒息,惱的她恨不能一頭紮進浴池,活活將自己撞死。
莫非,他已經走了?
實在忍受不了這般狹促,南鴆羽鬥膽打開兩指,給雙眼騰出一條縫隙朝再度打量而去。
娘哎!
南鴆羽趕忙捂上眼睛。
這家夥怎麼還在這更過分的是,竟然還離自己這麼近。南鴆羽心如死灰,巴巴問道:“你,你,你怎麼還沒走?”
慕千夜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望著女人百變的落魄表情,突然就覺得眼前的小酒,分外香醇。
可愛。
慕千夜一口一口抿著小酒,眼裏好似滑過幾分縱容和寵溺,嘴上卻玩味道:“南小姐,這裏好像是我家。”
南鴆羽的腦子死機片刻,這狗男人什麼意思?
慕千夜似是讀懂了女人懵逼的表情,專程起貼耳,曖昧低語道:“南小姐何必故作矜持,這大半夜的,若不是垂涎本少美色,何苦故作倉皇,入我家中?嗯?”
“什,什麼?”南鴆羽聞言,粉撲撲的臉蛋滲出大片血色紅暈,連耳朵都未能幸免。
“咳咳咳。”她忙慌躲過男人略帶酒氣的呼吸,信口毒舌。
“本,本,本公主已有婚配,夫君皎皎君子,如隰如華,豈會那般沒眼光,稀罕你這寡淡的容貌,沒人性的狂徒。”
好像還挺順口,反正就是找個場子,管他三七二十一。
“你說什麼?”慕千夜一把捏碎手中的紅酒杯,桃花眸深深一眯,將南鴆羽從浴池中拎出來。
徑直走向窗邊,好好似手裏提著的不過一個翻手就能捏死的小玩意。
室內溫度驟降,南鴆羽察覺到後背鑽心的冷意,渾身不由哆嗦一下,身體已然懸空。
娘哎!
今日這是怎麼了,前有上古神話界失重懸掛半空,這會子又有個閻王般的美人如此作踐自己。
南鴆羽不由氣的牙癢癢,大聲咒罵:“放開我,你這變態普信男,沒人性的死狂徒!”
她抓狂的厲害,四肢張牙舞爪的在空中比劃,活像懸在空中被人揪住外殼的縮頭烏龜。
“好個普信男,好個沒人性的狂徒。”本就被氣到夠嗆的慕千夜,聽到女人的諷刺更是肝火洶湧,火冒三丈。
他堂堂全球首富,向來受人敬仰,沒想到在這個女人的嘴裏,竟然變成了普信男?“本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沒人性!”
“砰!”,“啊!”兩種聲音交彙,南鴆羽渾身一輕,朝窗外重重栽去,狗爬似的擺著人形大字砸在草坪上。
“慕千夜,我要殺了你!”她的臉上沾滿土屑,嘴邊弦著一根枯黃的野草,抬頭朝著窗內看不清麵色的男人,咬牙切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