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靜靜地聽著,他的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變化。畢克儉一邊說,一邊偷偷的注意著李壞的表情,見李壞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失望。
雖然他並不寄希望於李壞真能幫得到他,可李壞這個樣子好象根本就沒有把他的事情聽進去,這一分神,他的話語也斷了。
這時卻聽到李壞淡淡地問道:“所以你妥協了,同意對她進行賠償?”畢克儉抬起頭來,楞了一下,原來李壞一直在聽的,是自己錯怪他了。想到這裏畢克儉的臉微微一紅:“兄弟,對不起,我以為你沒在聽。”李壞微微一笑:“畢哥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用心呢?”淩霜白了他一眼:“不裝酷你會死啊?”
李壞看了她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對畢克儉說道:“你繼續吧。”畢克儉這才說道:“你想想,去年我和她離婚的時候就把錢全都給她了,而自從和她離婚以後,那些機關單位的人也不到我這來吃飯了,飯館的生意冷清了許多,今年一年也就是勉強在維持著,哪還有什麼錢?”
“可你們也知道,這種事情真的鬧上法庭我卻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啊!再說了,我父親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是個好麵子的人,要是這事讓他知道了,非得把他氣死。我想了幾天,終於想通了,這些都他媽是身外物,他們想要就拿去吧。所以昨天我給言敏打了個電話,我告訴她,錢我是沒有了,隻有這家餐館,如果她願意就拿去,反正和我一起這些年,她也有經營餐館的經驗了。”
李壞點了點頭:“明天辦移交嗎?”畢克儉苦笑道:“他們竟然連明天都等不及,就是今天下午來接收。”李壞對淩霜說道:“正好我們今天沒事,吃完飯就多坐坐吧。”淩霜知道李壞想幫畢克儉,她也痛恨仗勢欺人的人,爽快地點了點頭。
畢克儉說道:“兄弟,哥知道你是想幫哥,可是他們的來頭不小,你們吃完飯趕緊走吧,哥說過,這些都是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這當送給他們了。”李壞說道:“畢哥,你既然叫我一聲兄弟,你的事情我碰上了就不可能不管。”
畢克儉聽了很是感動,可李壞越是這樣,他越是感到心裏不安:“兄弟,那個柳江南,就是城建局的那個科長,很有背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鬥得過的。”李壞笑道:“不管他是什麼背景,敢欺侮你我就不會放過他。”畢克儉說道:“他的父親柳誌是臨山市的政法委書記。”
李壞給畢克儉倒上酒:“好了,這事情不提了,來,我們喝酒。”畢克儉還想說什麼,淩霜笑道:“放心吧,小壞蛋說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
畢克儉沒反應過來:“小壞蛋?”李壞尷尬地笑了笑:“她是叫我呢,我們之間的昵稱呢。”淩霜臉上一紅,也不說破。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說笑,一頓飯硬是吃到了兩點多鍾。
服務員才把桌子收拾妥當,就見七八個人走進了餐館。
李壞象是很隨意地瞟了一眼,走在最前麵的是一男一女,女人年約三十歲左右,人很漂亮,身材也不錯,穿了一套職業裝,戴著一副墨鏡,手裏提著一隻小坤包。她的一隻手臂挎著旁邊的男人。男人三十出頭,個子大約一米七五,很是白淨,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