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準按住的,赫然是個年約二十三四的女孩,容顏端麗,但卻不是雅拉!
此時女孩身上的薄紗裙已經被他扯得亂七八糟。
帳篷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有人衝了進來,看到葉準壓在女孩身上的情景,失聲道:“葉醫生你!”
那女孩滿臉通紅,眼中帶淚地掙紮著從葉準身下爬出來,哽咽道:“你……你這個臭流氓!”一轉身,衝出了帳篷。
葉準張大了嘴,一時沒辦法合上。
這尼瑪怎麼回事?
難道剛才那竟然是夢?
但那感覺是如此真實,根本不像是在做夢!
幾分鍾後,在他帳篷內,張先生臉色難看地坐在小桌邊,身後是那女孩垂著頭抹著淚,後者神情委屈之極。
葉準坐在張先生對麵,尷尬地道:“那真是個意外。”
張先生沉默半晌,才終於道:“小阮是跟來服侍我妻子的特護員,和雅拉巫醫輪流照顧我妻子。這事……唉,葉醫生,假如你有那方麵的‘需求’,原本可以直接告訴我,滿足你這方麵並不難,何必對小阮下手?”
葉準哭笑不得,但自己也知道剛才那情景,很難向張先生解釋清楚。他靈機一動,問道:“等等,她為什麼會在我帳篷裏?”此時天色雖然已經暗下來,但才八點不到,離治療的時間還早,這女孩又不認識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帳篷裏才對。
張先生無奈道:“我已經問過了她,她說是經過這裏時,聽到帳篷裏有奇怪動靜,怕有什麼事,所以進來看看,哪……”
後麵的話不說也清楚了,葉準沉吟片刻,道:“雅拉巫醫在哪?”
張先生露出古怪神色:“剛才我正和她在我妻子身邊說話,現在她該仍在那裏。”
葉準醒悟過來,微微冷笑:“那她一定是巴不得我被趕走了。”
剛才發生的那事,他雖沒有明確的證據可證明是雅拉巫醫動的手腳,但夢中會出現雅拉,這令他隱隱感到,她正是幕後設計者。
可想而知,他葉準竟然試圖對小阮圖謀不軌,張先生知道了這事,豈會還留他在這?現在看張先生的神情,葉準可清楚感覺到他已在懷疑自己是否可靠。
哪知道張先生莫名其妙地道:“你怎會這麼想?雅拉巫醫勸我不要因小失大,還是以我妻子的治療為重,讓我不要趕你走。”
葉準一愣。
難道自己猜錯了?
張先生猶豫片刻,突然轉頭對小阮道:“小阮,今天的事我代葉醫生向你道歉,我向你保證,這事絕對不會再發生,同時你的酬勞會加上一筆精神損失費,我隻希望你能忘記這事,繼續照顧好二小姐。”
那女孩小阮擦了擦眼角淚珠,低低地道:“嗯,我懂。”隨後,她轉身離開了帳篷。
帳篷內隻剩下兩人,張先生回頭看向葉準,輕咳一聲,道:“葉醫生,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不過你要是有那方麵的需求,我可立刻給你安排,隻希望你能以最好的狀態進行治療。”
葉準哪會不懂張先生意思,苦笑了一記,謝絕了張先生的好意。
他當然明白張先生不僅僅是“好意”而已,更是為了避免再發生類似事件,旁生枝節,但他豈會接受?
張先生這才起身,告辭離開。
葉準送他出了帳篷,回來後靈識聽到張先生在外麵悄悄叮囑其手下看好這邊,不由無奈一笑。
這事真是冤枉,不查個清楚,他怎也不能甘心。
另一陣倦意忽然襲來。
葉準不由打了個嗬欠,靈識中已生警覺。
幾個小時內連著兩次倦意難掩,這要是正常,那就奇了!
但一轉念間,他已放棄對抗睡意,伸了個懶腰,回身躺到了一角的小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但在睡著前的刹那,一道元氣送入自身命、情兩門,保持一縷清醒。如此一來,靈識可在他睡過去後仍可運用,發生的任何事均逃不出他的監控,而且還能及時叫醒自己。
帳篷外夜幕已降,營地各處亮起了燈光,大多數人都已回到車上或者帳篷上睡覺,周圍安靜得要命。
過了一會兒,葉準忽生警覺。
一條纖細身影掀開帳篷的簾門,走了進來,赫然正是雅拉!
葉準心中大喜。
她果然忍不住要行動了!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整件事確實和她有關。
雅拉沒有走近他身邊,輕啟芳唇,喃喃而語,發出意義難明的音節。
葉準大感奇怪。
她在做什麼?
就在這時,意識內忽然如受電擊,葉準隻覺周圍一陣模糊,隨即察覺自己已回到身體內,睜眼醒來。
但門口的雅拉卻不見蹤影。
葉準心叫不妙。
情況有點不對勁,雅拉假如離開,他肯定能感覺到。
現在隻有一個可能。
自己竟又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