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淑雨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之突然,不由有點心慌亂,一時沒能回答,反而看向葉準
。
於煙羅也看向葉準,道:“假如你不反對,我會教她煙羅心法和太上訣,但你若反對,我可隻教她靈玉宗的武功。”
葉準攤手道:“你都這麼堅持,我還有反對的道理嗎?嘿,還不趕緊拜師!”
金淑雨如夢初醒,慌忙跪了下來,叫道:“師父在上,受弟子跪拜!”咚咚咚地連磕了九個響頭,磕得額頭都有點紅了。
於煙羅也是首次收徒,但好歹自己有過拜師的經驗,正色道:“現在咱們環境所限,拜師之禮可從簡,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於煙羅所收的第一個弟子。”
金淑雨喜不自勝,竟兩眼一紅,拜倒道:“是,師父!”
於煙羅正色道:“禮可簡,規不可簡,你跪好了,我現在教你本門門規,此生此世,不可違背!”
金淑雨恢複跪姿,擦了把眼角淚珠,大聲道:“弟子謹聽師命!”
葉準知機地道:“你們慢慢教,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於煙羅點點頭,柔聲道:“你路上小心。”
葉準一呆,不由問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於煙羅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冥冥中和你有了某種感應,知道你要回靈母峰去查看軒無極的情況。”
葉準大感愕然。
難道這又是“神交”的功勞?
……
一個小時後,葉準已回到了靈母峰頂,背心陣陣發涼,心裏發毛地看著周圍。
來前他已有心理準備,但仍沒想到軒無極和公孫淩嶽一場激戰,竟慘烈到如此境地。峰頂原本到處都是凸石,最高的可達四五米,可是此時原本屹立的大石,紛紛碎倒在地,連他和於煙羅曾避風的那處也不例外。
整個峰頂,像是被人拿刀橫砍一記,被削平了一般!
而且地上的碎石大多碎成了小細塊,他可想像得到,當時那一戰是何等激烈。
葬魂天歌,果然非同凡響!
他收斂心神,多行一會兒,到了合歡湖邊,隻見石屋已然被蕩平,連裏麵的禦陽石床也不見蹤影,不由心裏又是一驚。
那屋子之結實,就算受他全力一擊怕都沒多大問題,居然也未能幸免。
他不由轉頭看向平靜的湖麵。
軒無極是否已經被殺了扔在湖裏?
一念至此,他不由靈識迅速擴展開,掠到了湖邊,繞著湖畔疾行,嚐試尋找
。
不過能找到的可能性非常之微小,這湖廣闊之極,公孫淩嶽假如把他扔到了湖心,憑他靈識現在的感應範圍,絕無可能找尋得到。
哪知道掠行不到一裏地,靈識忽有感應,葉準不由一呆,停了下來,看向離岸不遠的湖水處。
那處離岸邊不到五十米,他竟然感應到水底有人,雖然因為湖水影響沒法清楚確認對方是誰,但除了軒無極還有誰有可能?
葉準斂回心神,提升戒備,縱身躍入水中。
寒意立時透體而入,但在他元氣護佐下,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現在他可自由進出無盡元氣空間,可說等於元氣無窮,再不擔心被湖水不斷消耗的問題,雙腳一擺,遊魚般潛遊過去。
不多時,他已到目的地,沉入水底,定睛看時,頓時呆了。
禦陽石床正好好地躺在水底,而在石床之上,軒無極雙目緊閉、被一條纖細的絲線纏了好幾十圈,縛在床上,沒半點動靜。
但奇怪的是,葉準的靈識卻感應到,這家夥的生命體征並沒有完全消失,反而像是在陷入了深度的沉眠中。
有點像是冬眠的感覺,隻不過現在不是冬天而是夏天。
不過與此同時,軒無極的身體也非常虛弱,葉準一轉念,潛了過去,嚐試為這家夥解開絲線束縛。
但那絲線竟然出奇地堅韌,他運功疾扯,竟然扯之不斷。
葉準察覺那線似和三氣琉璃裙、九轉困靈符同樣的材質,心裏大奇,索性改了種方式,雙手按在軒無極的身體上,元氣送了過去。
不能強斷,那當然隻有走迂回路線了。
不多時,軒無極原本緊實的肌肉完全鬆馳,很快絲線就沒法再緊縛住他。
葉準趁機把他從裏麵扯了出來,先用一道元氣禁製了這家夥的真氣運轉,然後才扯著他回遊。
不多時,兩人回到岸上,軒無極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肌肉也恢複常態。
葉準探查他身體狀況,大感奇異。
這並非像是被人傷成那樣,反而像是自己主動壓製身體體征、轉為沉睡狀態。
難道是什麼奇特的功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