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起身，側過身去，尷尬地道：“嘿，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於煙羅死命地低著頭，沒有說話。
氣氛有點尷尬起來。
葉準沒話找話地道：“你的身體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先休息一下。”
於煙羅終於開口：“你……你已經給我治療完了麼？”
葉準聽她語聲比平時的冷傲多了幾分柔軟，心裏大感奇異，輕咳一聲道：“沒……現在我不知道該怎樣說，總之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就回來。”一閃身，已到了上麵的山崖上，這才鬆了口氣。
事實上他連治療都還沒開始，剛才隻是想要先診視她身體的完整情況，結果出了這麼一岔子，現在隻好多等一會兒，讓彼此消除了尷尬再說。
不過回味在元盡元氣空間內的一切，他竟然不由興奮起來，剛剛低下頭的小葉準又抬起了頭。
兩團元氣交融的感覺，宛似肉體上的歡好，那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事”？
……
日上中天時，葉準才帶著大捧的鬆茶果回到於煙羅身邊。
後者臉蛋上紅暈已失，但狀態還不錯，見到他時第一句話就是：“剛才那個空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些真氣是從哪來的？”
真氣和元氣同質而不同形，葉準並不糾結她的說法，放下果子，沉吟道：“我可以解釋，雖然現在仍沒足夠的證據，但我可肯定絕對如我所猜。不過，首先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清楚九轉困靈符的功效嗎？”
“當然，困鎖真元，除非有獨特的功法，否則一旦進入困靈符的範圍，你就會真氣受製，無法發揮。”於煙羅不假思索地道。
“不，你所知道的困靈符功用，其實是錯的。”葉準肅容看著她，“它並非‘困靈’，確切地說，該是‘吸靈’。進入它的範圍，你的真氣不是被壓製，而是直接被吸走！”
“什麼！”於煙羅大吃一驚，“這……這怎麼可能！”
“我已確認多次，絕無問題。”葉準肯定地道，“現在困靈符已經失效，無法再吸納，但你假如嚐試過那種感覺，仔細回憶，該能得到點蛛絲螞跡。”
“等等，假如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的意思就是……”於煙羅突然反應過來，吃驚地道，“三氣琉璃裙所連接的那個無盡真氣空間內的真氣，就是困靈符吸納來的？！”
“恭喜你，答對了！”葉準露出燦爛笑容，“這就是為什麼你們家宗主要讓你找回困靈符不可，因為困靈符對你來說，至關重要。沒有它吸納真元，三氣琉璃裙就不可能為你提供足夠的真氣，保護你的安全。嘿，這麼一想，那個宗主對你似乎挺好的。”
“我懂啦！”於煙羅激動地叫了起來，“所謂的‘無盡真氣’，其實是因為困靈符在不斷吸納新鮮真氣進入那個空間。但其實那裏並不是真的‘無窮無盡’，隻要困靈符沒再吸納真氣，那裏的真氣是會耗盡的！”
葉準欣然道：“全對！這也是我的猜測。不過根本我的感應，就算困靈符現在開始不再吸納真氣，那個空間裏的真氣也是龐大到常人難以想象。”
於煙羅勉強壓下激動情緒，道：“九轉困靈符已經傳世多代，不知道吸納過多少高手的真元，確實該有很大的儲藏量。”
葉準點頭道：“沒錯，還有一件事，就是照我的估計，這些真氣在那裏經過長時間的相互融合，已經完全變成無主之氣，所以任何一個剛剛進入那裏的人，均會受到這些元主之氣的排斥。好在我上次命夠大，竟然撐了下來，適應這些元主之氣，不但保住了我自己的命，而且還保住了你的小命。”
於煙羅想起之前那幕，心有餘悸地道：“假如沒你，我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咦，等等，不對，有件事你似乎說得不對，我被那些真氣襲擊時，和以前與你交手時，被你真氣襲擊的感覺完全一樣！”
葉準一呆：“你的意思是……”
於煙羅肯定地道：“那些真氣已經不是無主，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但我可肯定，那些真氣，已經和你的真氣完全一樣。換句話說，我想它們已經有主了，所以在你和我融合時，才會不再襲擊我，因為那時我體內有了你的真氣！”
葉準張大了嘴。
他還沒想這麼遠，但得她提醒，仔細回憶起來，確實如此。現在那些元氣，豈非和自己的元氣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無法取用而已！
想到這裏，他不由呼吸粗重起來。
假如有辦法取用這些元氣，那他曾經幻想的情景，元氣用之不竭，豈非就能變成現實？
(本章完)